“国公爷美意本不该辞,只是怕家中老妻季子担忧,末将且回,他日再来拜访。”易北现在连幼女不幸之类的话都不敢说,恐怕又触怒了周煄。
“爹……”易忠惊奇的看着他,衣服和皮肉连在一起,来的路上边沿处的血迹都凝固了,现在一脱衣服,必定把伤口全数扯破一遍。
行刑的下人得了号令噼里啪啦一顿乱棍,很快易北的中衣就全数破裂,粘在皮开肉绽的脊背上。
“甚么好药竟然能不留疤痕,那么大一块血肉恍惚的,宫中秘方就是好……”徐岩诧异道。
“是。那某这个粗人就猖獗了。”易北豪放接口道。
“易八一女流之辈,见地短浅,又被末将和老妻宠嬖坏了,请国公爷网开一面,宽恕于她。”
“备轿,去给纯睿国公请罪。”
“易帅这是如何了,快,请大夫。”周煄一见易北来了,不等他说话先请大夫:“伤的如此重,有甚么事教我过府就是,您是我钦慕非常的名将,怎能劳动。”
一行人转战客房,大夫给易北洗濯伤口,上药裹伤。周煄全程浅笑旁观,连连安慰,并留易北在此养伤。
“国公爷这是不究查了?”易精问道。
很快就有人把易忠请了出来,但易忠这副模样,早已落在了时候存眷着纯睿国公府的西北世人眼中。
看如何说来着,周煄就说最后总结成一句“女孩子嘛~”,公然应验了。
“八蜜斯天真憨直,明若溪水,清澈见底,自有风采,到底是耳濡目染的教养,易帅过分自谦了。”
“婆婆妈妈的做甚么,快!”易北一边解开前襟,一边快速撕下背上血迹恍惚的衣裳,像易忠那么谨慎翼翼的甚么时候撕得完。
易北点头,不说话,又看向其别人较着想要更多答案。
“那如何办?”
“易帅说的甚么话,你是一军主帅,西北军务皆系于你一身,千万不成如此自伤,请起,请起。”
易忠陪着易北往纯睿国公府邸而去,“国公爷现在还在靖安侯家眷那边吗?”易忠问前去探动静返来的亲兵。
易精兄弟就是进了屋,心神也院外的易北身上呢,听易北一说,几个儿子都异口同声道:“我陪父帅去!”
易北倒是不在乎这些,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是靖安侯劈面,他都不脸红。
“重点是甚么,易帅易大将军耍苦肉计了?”徐岩无辜的问道。
“会不会是打一棒子给可甜枣,说不定会有甚么赔偿呢。”
“就明日吧,刚好,费事二表哥给易帅送些补品伤药畴昔,就当是让你贿赂上官啦。”周煄打趣道。
“快去叫门!”
亲兵从速到门前请见,易忠扶着易北出来,易北现在浑身鲜血、脸如金纸、唇色惨白,右手被易忠扶着,但还是如标枪普通挺直脊梁,站在府门前。
几个亲兵轻手重脚的把易北抬到床上俯卧,看他想和家人说话,又脑袋下垫了软枕。
“我再为小八讨情,国公爷说她耳濡目染的家教,这是提点我们不要把边军当作了一家军,徐岩校尉来扶,这是要插人进军中的意义,我既然受了他的搀扶起来,就是默许的意义。纯睿国公也不会究查我的渎职和小八的罪恶了,你们可明白?”
易夫人瘫软在椅子上,擦了擦眼泪道:“忠哥儿去吧,纯睿国公端方大,别冲撞了。”
大夫是周煄从京中带出来的,易北一走就实话实说了:“易帅的伤口确切是军棍打的,都是皮肉伤,武将身材好,用的药也好,三五日就能结痂,快则旬日慢则半月,必然规复如初,不留疤痕。”
“就是,本也不是甚么大错,国公爷高高举起,悄悄放下,必定只是上马威。”
“是!”亲随偶然候比几个儿子更明白易北的心机,简朴了然的应是,顿时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