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书之我有特殊的御剑技巧 > 第九十九章
沈厌夜还没开口，莲瑕便笑着摆了摆手：“我可不是甚么仙长。”然后他长袖一摆，指向了沈厌夜，“我叫莲瑕，是劫火剑之灵，这位才是神界的律法天君，也是你们太上长老的故交。我们传闻三阴地脉已然被陆欺霜掠取，故而来看看有甚么忙能够帮的。”
“我不是交代过，任何弟子不得前来碧云谷了吗？”
“……是说厌夜吗。”
“不要白搭力量了，花山主。除了陆司命，这六界以内只要一人能够阻绝阴阳地脉的气味。”
一名身材窈窕的紫衣女子面色凝重地站在裂缝前。她以一张绣着蛱蝶的面纱遮住了那张倾城的容颜，只留下一双秋水明眸，凝重地望着分散的暮气。她高举手臂，手中托举着一柄红色的拂尘，半透明的紫色薄纱像是雾气一样缠绕在她的手臂上。但见她朱唇张合，那红色的拂尘亦在没有外力的托举下悬停在半空，在遮天的暮气中披发着的温和的光芒，跟着花胡蝶吟诵的咒语而明显灭灭。红色的光芒与暗紫色的灭亡气味此消彼长，女子的前额排泄了精密的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打湿了面纱。
话音落下后，花胡蝶堕入了悠长的寂静，她额前的青丝早就已经因为之前的运功而狼藉又被汗水打湿，如同藤蔓一样粘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眼睛隐没在淡淡的暗影中。三个月前，沈厌夜在百花山被魔龙影夜掳走后，她便心急如焚。还好她的情敌望朔总算还是有知己，经常会借着职务之便在夜间偷偷下凡和她会晤，向她长久地说一下沈厌夜的状况。
“律法天君”四个字顿时让那两个女子面露欣喜之色，看向沈厌夜的目光不由得又恭敬了很多。数月前那场战役，律法天君沈厌夜一人击退妖军无数，重伤叶青竹之事，她们虽未亲眼目睹，但是全百花山――不，六大仙门已经全都有所耳闻了。而面前这位黑衣人的面貌却也的确和那传言中的律法天君，当年太乙剑宗的宗主符合，只是他的眼睛仿佛复了然？
“……”
沈厌夜和莲瑕来到百花山之前，莲瑕已经把这些事情大抵和他说了说。自下而上的风吹动了莲瑕的长发，像是万千烦恼丝，覆盖在那张如玉石般的容颜上。沈厌夜当真地听着他说的话，终究喟叹了一声。莲瑕觉得他在因百花山遭到的丧失而难受，便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厌夜，不要感喟了，逝者已矣。何况，花山主是一名奇女子，她将百花山的气力生长到了鼎盛。是以，只要她还在百花山一天，百花山就终有一天能回到鼎盛期间。”
“这倒是一点也没错。不过，我也是满手鲜血，死在我手上的六界众生的尸身连怨薮火湖都填不下，我和你都是形成过生灵涂炭的罪人。”莲瑕伸脱手，十指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我们都是罪人。魂飞魄散也好，灰飞烟灭也罢。厌夜，不管等候你我的是如何的结局，就让我们一起面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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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不是存眷这个的时候。一天前那陆姓魔女前来这里又大闹了一圈，令百花山高低苦不堪言，他来的恰是时候！
这坦白突如其来，令莲瑕措不及防，愣在了原地。那张妖异的容颜上少了惯常的张扬凌厉的笑意，恍忽间他不再是魔界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邪魅兵主，变回了当初毕恭毕敬、点头低眉地侍立在沈厌夜宗主身后的剑灵。他的心俄然跳的很快，他不晓得接下来沈厌夜会说甚么――他晓得沈厌夜的本性，他最不肯意依靠别人。
“沈莲，你一向都在搀扶我。不管何时，不管何地，不管何种境地，你都一向不离不弃。而我……一向都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