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里的茶已经凉了,御邵湮在一旁看似逗弄云黯,实际心机全在对话的二人身上。故彦的手刚碰到茶壶,云黯就在他的表示下‘嗖’的蹿了畴昔,横在两人中间。尾巴不客气的一扫,擦太重渊脸颊,将茶壶挂在脑袋上,对着故彦一脸奉承。
故彦刚踏出门,就闻声那不太较着口哨声,眉一蹙,就朝身后的空中望,“你闻声了?”
“聪明人骗聪明人的把戏,”御邵湮拽住故彦的胳膊,继而揽住他的腰,往上一带,两人便安安稳稳的坐在云黯身上,“重渊不是简朴人,或许,他就是想让你看到信里的东西呢?”
“师父。”御邵湮眼中柔情似水,可仍旧盖不住底下储藏一团火焰,低低的一声唤出口,紧接着就将故彦扑倒在地,“我想要你。”
如果这是一个马脚,或许,他能够从这里动手窜改御邵湮死于沈书锦剑下的结局?
云黯一脸春意盎然,换壶热茶倒像是去风骚欢愉,点头晃脑的模样,角上顶的茶壶滴漏烫在身上也不在乎。一仰首,将茶递到故彦手里,颠颠的回了床边。
“仙帝会如何对于我们?”御邵湮坐在床边,目色深深。
琉璃海疆这个属于男主的修炼圣地竟然真的莫名其妙的烂大街了?!
故彦倒了杯茶,啜了一口,满嘴青涩。也懒得理睬重渊,朝着御邵湮“恩”了一声。
连带着这好酒,都入不得他的眼了。
御邵湮冷静擦去被涉及的手背上的口水,变更灵力撑起一个球型结界,将两人包裹,狂飞骤停于外,他才伸手替故彦理了青丝,擦去嘴角晶莹。
御邵湮冷眼斜睨了重渊一眼,走到床榻边坐下。两人虽不算仇敌相见,可也绝对没故意生好感。只是故彦没有让他躲避,他当然不会那么自感觉给两人机遇伶仃相处。
“好说好说。”
这么巧的事?越想越感觉可疑。
道袍仙风,手指拨弄着青玉酒盏,嗅而不饮,眉间不温不火。深夜到访,久候仆人不归,还能有此装逼的闲情逸致,当是重渊莫属。
御邵湮两步上前,双手搭在师父双肩,目色和顺以示,半抬眸,淡淡接了话,“我天然会好好庇护师父,不劳天仙操心。”
还真是...
充分纯粹的灵气劈面而来,连故彦都忍不住多感受了一下。
“恩。”故彦神采微红,因为对方含混和顺的行动内心小鹿乱闯,似懂非懂的哼了声,“那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重渊一噎,晓得这是在讽他操心的多余,支支吾吾道,“那,我这不是担忧你的安危吗?”
他们落在琉璃海疆的西边海岸,细细一看,这里的沙石以色采居多,浸在水里五光十色,非常刺眼。横行的螃蟹受了惊,慌仓猝忙钻入石头底的裂缝里去了。
仙帝急召,何必堂堂一天仙屈尊纡贵,驰驱相告。而他在无魂七海当中受创,古迹般的呈现在琉璃海疆,刚好碰到重渊...
“你到底有甚么事?”
“我去让小二给换热茶。”
重渊伸手欲抓云黯的尾巴好好经验一番,却被故彦冷冷的眼神看的发毛,气鼓鼓的拍了桌子,“你下界这么久,整天就跟他厮混,此事传到仙帝耳朵里,你还要不要命了?”
故彦抓住云黯头顶的角,转眼腾空上行,耳边的风呼呼直刮,脸都被挤压的变形了,一张嘴就口水乱飞,“那...那如何办?”
“你替我顶着?”故彦神采鄙夷,较着的不信,“如何顶?难不成还专门下凡给我缔造机遇?”
重渊脸上神采风云变幻,最后嘿嘿一笑,端端方正的坐好,“你非要拆穿我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