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经睡了...”重渊瞧着故彦那张面瘫脸上可贵暴露震惊的神采,伸出三根手指不急不缓的道,“未几很多,三百天。”
“... ...”
“才一日就悔了?送出去的东西,怎的另有抢走的事理?”
本来不是蜜斯,而是传话婢女。
沿河道而行,堤下流鱼四蹿,不竭吐着红色的气泡。偶有跃出水面,几乎溅湿他的衣袍。
接过玉牌,故彦回身就走,对重渊接二连三的哀叹声,全做未闻。
有些事,随缘而处,他还是不要跟老祖说太多的好。
茶社里盲眼的平话老先生,白发苍苍,正在讲京都几百年间的奇闻轶事。故彦一听,竟说的是三百年前都城玉妖被降之事。
本来筹算一口回绝的话咽了归去,故彦做了个请的行动,跟着黄衫女上了游船。撩开珠帘入内,船厢里的香炉燃着的熏香颇生含混。黄衫女替其备上一壶温酒,呈了几碟花糕,只道了句‘公子稍等’,便笑眯眯的带着人退下。
重渊冷哼,“我可不像你这般喝酒作乐来的落拓,日日守着你不成?我是算着你酒醒的日子来奉告你的,好好呆在你的仙山修炼。”
这么逆天的面貌,只要他才气画出来有木有!
“公子。”
树影稀少,潺潺清溪,潋滟水色波澜泛动,轻风拂面轻柔不冽。
暮雨时节,雾霭氤氲靉靆,清风带着芬芳花香穿谷而过,花枝微颤,滑落一地的露水在熹微晨光中变得班驳。
的确一模一样啊有木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下轮到重渊冷眼觑他了,只不过眼底多是戏谑。
一曲琴音乍然从屏风后响起,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却莫名低惆悲婉,哀转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