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捧起树心,触感冰冷而粗糙,他想起老树人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不由感慨万千,老树人毫不在乎本身存亡与否,而一心想要重启封印,想要封印住邪魔禁止邪魔风险天下,这公理的行动本来能够被实现,但仁慈的老树人却死在了他的手中,那现在,他会违背父老的遗言,违背公理的信心去开释邪魔吗?
“你明白巫妖这个词的沉重吗?”弗兰基-泽德自言自语道:“蠢货,你永久不会明白的。”他低声谩骂道,葛温艾尔之死让他又风俗性的焦炙起来。如果说传授的叛变是致命一击的话,那葛温艾尔之死就是在腐败伤口上滋长的巴厄魔虫。
〖它的感化不再是封印,而是消弭〗他深知这一点,现在只要一种哀思的情感在心头伸展。
树叶残落,魔力散溢,惨白地枝干落空光芒,这棵树在逐步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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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又忘了。”逃出世天的法里斯坐在地上向下方望去:“不过这里风景真不错。”在这里能够俯瞰全部圣堂区,卡司敦是依山而建,而圣堂区则处于阵势最高的坡地上,在这里能够直观地看到深谙大教堂的宏伟拱顶和被暗影覆盖的花圃。
“快看那!”顺着法里斯的目光望去,全部武装束装待发地护教军,如日出拂晓般势不成挡地向圣堂区建议打击。
但卡司敦作为德拉赫盟约的最大城邦,试图燃烧护教军守势的不但有瘟疫,黑邪术和无穷尽的死灵军团,更有源于各大商会,工会和异国的政治干与和天一一主教内部派系斗争,西部海岸的费尔曼王国更是直接调派异教徒参战,但他们都失利了,很快,帝国的护教军就会攻入那轻渎圣堂,净化那肮脏之地。
他的心早已在灭亡与惊骇边沿枯死了。
在东方,晨光渐明,天涯缓缓地闪现鱼肚白,天快亮了。
“我主!虚无中的虚无!虚无地绝望主宰!您不值一提的空虚仆人,愿为您奉上归零的盛典。统统的,统统。没有任何幸免,都应归于虚无!”顿挫顿挫的可骇之音在这暗中的轻渎圣堂中交叉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