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郎君,你煞费苦心殊为不易,现在只要我们两人在,有甚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是有这么回事,这又如何?”宇文邕警悟地问道。
“我不清楚宇文护是否精通象棋,但他毫无疑问是玩弄权谋妙手。既然陛下都能看出来我名为打猎,实则有话要说,他又怎会不知?若不提早想好对策,一旦宇文护问起来,难以自圆其说,不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恐怕陛下的企图也会引发宇文护的惊觉。”
三月月朔,隆山郡公府。
“成仙,那你感觉他是向我示好呢,还是在酝酿甚么诡计呢?”宇文护望着冯迁。
宇文邕不由赞叹道:“张小郎君好周到的心机!”
宇文护回长安已有旬日了,这十天来,他一向在想着一件蹊跷的事情,可始终没有想出个以是然来。
宇文邕苦笑道“贤明?我若真的贤明,岂会到本日这类境地。”
“演戏?演甚么戏?”宇文邕问道。
《象经》是宇文邕为了撤销宇文护的疑虑,在与臣子下棋过程中,经研讨而撰写的。
冯迁脾气朴素,谨慎谨慎,固然身据官僚,而从不拿官职压人。又加上他明白精干,长于判定。每次校阅文书,都是孜孜不倦,从早到晚,不肯歇息,是以很得宇文护的重用。宇文护遇事不决之时,总会咨询冯迁的定见,这一次也不例外。
张天健若无其事道:“莫非我说的没有事理吗?”
……
张天健不忘拍拍宇文邕的马屁:“陛下贤明,果是快人快语!
“是不是真的,现在还不好判定。不过通过外线的陈述,本来陛下肝火冲天,可萧琮在一旁劝说了好一会,厥后太后也帮着一起劝说,陛下仿佛也让步了。”
宇文邕嘲笑道:“你所说的,明面上是分身其美,究竟上倒是偏袒那宇文护,如果你来做天子,莫非能容忍他的作为?竟然还劝我等他弃世后再亲政,的确是好笑之极!”
“要不,我派人把他们绑了,然后再……”冯迁摸索道。
“不过……”宇文邕仿佛想起了甚么,他忧愁道:“宇文护老奸巨滑,恐怕不会如此轻而易举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