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神采微变,然不待他说话,茅十八这个铁杆拥趸先双目一瞪,喝道:“陈总舵主的武功,在法场时乃是我等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本来如此,难怪杨兄弟会身怀轰隆弹这等利器,想不到轰隆堂竟另有传人活着,实在是太好了。”陈近南恍然大悟,不由大喜过望。
吴六奇沉声道:“如果别人,鄙人自不会在乎,可陈总舵主却分歧,若不能与你参议一场,吴六奇如鲠在喉,还请陈总舵主见教。”
中原武者对颜面看得比性命还重,在当代搏斗呈现之前,中原武者参议很少有直接进犯面门的。
而陈近南公然不愧是陈近南,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左手负在身后,仅用一只右手便抵挡住了吴六奇急攻的几招拳势。
如许的人,只要不料外身亡,今后必非池中之物。
但那一战他仍然会去打,正如吴六奇所说,君子之约不成负,哪怕明知不是敌手,他也必然会赴约,这是武人的高傲。
此次茅十八没有出甚么幺蛾子,究竟上,他也想好都雅看,陈近南武功究竟如何。
茅十八此时旁观者清,终究明白,本身的武功比之吴六奇,另有一段不小的差异,对于与吴六奇的约战,他已经不抱甚么但愿。
说到这,他对茅十八与杨翼飞抱了抱拳,接着笑道:“倒是茅兄与杨兄弟,不但武功高强,为救朋友更是甘冒奇险劫法场,可谓义薄云天,足可当得起豪杰二字。”
“现在我只想跟陈总舵主参议一场,既然你对陈总舵主如此推许,莫非还怕他不是我敌手吗?”
三人相谈甚欢,陈近南见机会成熟,便要开口聘请二人插手六合会,可恰好就有那不见机的,收回了不调和的声音。
这轰隆弹的能力他是亲眼所见,若杨翼飞能为六合会所用,到时候六合会众兄弟大家身怀轰隆弹,满清鞑子何足为惧?
杨翼飞晓得,不让吴六奇被教诲一场,他是不会罢休的,当下便拉着茅十八退到一旁,悄悄观战。
一堆篝火给暗中的林中带来些许亮光,吴六奇蹲在篝火旁,将一根根干树枝丢到火堆上。
夜,都城西郊密林。
陈近南凝重的上前几步,对吴六奇道:“吴兄,江湖传言实在做不得数,你又何必如此介怀?”
想到此,吴六奇抬手道:“茅兄,你我已经约好,来岁在得胜山一决胜负,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我这一架,还是留待来岁再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