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办安妥,趁入夜赶到天宁寺,现在那高僧尚未到来,天宁寺也没有香火。
宝藏地点既已得知,陈近南也不拖延,没有亲目睹到宝藏,贰内心始终没底。
而清廷的税收需求扶养全部朝廷,修桥铺路,安民赈灾都要朝廷拨款,可这批宝藏,只需求扶养一个六合会罢了。
弟子们戴上防水油布做成的手套,翻开金佛肚子,将那些有毒的金玉宝货取出,先放入皂角水中洗濯,将毒尽数洗去后,再用净水洗净,随即擦干装箱。
这批金玉宝货的代价,保守估计,不在金佛的百倍之下,这已经是这个期间清廷好几年的税收。
最后刺杀行动以失利告终,反而损兵折将,还因有兄弟被抓,落入鳌拜手中,为了安然,不得不放弃位于内城的青木堂堂口据点,从东直门撤离,转移到顺天府三河县。
本天下的剧情轨迹已然大变,拐向一个未知的将来。
但是,这些黄金倒是这批宝藏中最不值钱的部分,其他奇珍奇宝才是大头,不但是其本身的代价,另有其汗青代价,南北朝的东西,放到清朝可就是古玩。
本来在一个多月前就该被康熙拿下的鳌拜,现在却活得好好的,只因康熙被轰隆弹吓到了。
三月十九,天空阴沉,绵绵细雨已断断续续下了几天,本日虽未飘雨,但还是不见放晴的迹象。
刘一舟贪恐怕死,刑都还没受多少,就将沐王府卖了个干清干净,并投奔了清廷,吴立品和柳大洪则是被当场处决。
陈近南便叮咛弟子,筹办很多水桶,盛满净水,一部分水桶内则是放入了皂角粉。
到得天宁寺,陈近南用匕首在那尊大佛上一刮,公然只刮下寸许厚的泥,暴露了内里的黄金,前来取宝藏的六合会弟子们欣喜若狂,立即忙活开来。
这下青木堂也不消争了,玄贞道长自感有愧于兄弟,主动退出了香主之位的争夺,愿奉钱成本为新任香主。
果不其然,不过两天时候,青木堂堂口据点便被清兵包抄,毕竟还是有人受不住鞑子的酷刑,招出了堂口地点。
他们可不会将账记在鳌拜头上,因为鳌拜是拿着天子的圣旨干的,可惜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
金佛则是被他们用钢锯一块块的锯成金砖,装入箱中运回堂口,连锯下来的金屑都没放过。
金玉宝货当晚就全数运回了堂口密库,而那尊金佛却用了足足大半个月时候,才总算一点不剩的弄归去。
这尊金佛所用黄金约莫三个立方,一立方黄金为19.32吨,这就是近五十八吨黄金,换算成这个期间的计量单位,约9700斤,合15万多两,换算成白银,便是150万两。
可杨翼飞不如许想,他反而感觉这是功德,清廷压迫得越狠,汉民就会越恨满人,那么他们六合会的泥土就会越肥饶。
至于青木堂,倒是借此事破而后立了,在刺杀鳌拜时,因玄贞道长决策失误,导致部下弟兄死伤惨痛,若非钱成本当机立断,说不定参与刺杀的人得全军淹没。
这从这几个月各地堂口生长成员的速率大增就能看出来,当然,六合会也不是甚么人都收,在收人前,插手者会遭到周到的盘问和各种磨练,以防清廷派出的卧底打入内部。
可惜反贼们实在太不争气,青木堂世人商定,谁为尹香主报了仇,谁就继任香主之位,因此策划了对鳌拜的刺杀。
鳌拜获知这个动静,也总算晓得了对方手中那颇具能力的爆炸物是轰隆弹。
方怡在宫中与雄师队失散后,四周乱窜,机遇偶合下闯到了慈宁宫,被假扮太后的毛东珠拿下。
幸亏六合会触及这些买卖的人未几,丧失不大,陈近南看到如许的环境,不由有些惭愧,因为他以为这场灾害是六合会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