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爷娘有没有闻到这股香气。”夜晚,冷风吹过,江一龙坐在台阶上,心底模糊约约有些遗憾。
早晨,细心的谢翠娥看出了丈夫的不对劲。
明朗的冬夜,冷风吼怒,江一龙却浑身炽热,谢翠娥是他的船,更是他的港湾……
“就算嫂子同意,你这副鬼像模样,哪个岸上的看得上你!”
比来产生的事情太多了,江又信的情感一向不好,江家兄弟不敢再违逆爷老倌,只得每天在“兴龙渔业厂”和连家船之间来回。
杨主任和肖队长各自送了一个喜庆的花篮。这是杨主任托女儿罗秀英从城里带返来的。传闻现在城里的新店开业,要摆一对花篮才喜庆。
“翠娥,你来算。你现在是这个厂子的财务,管家婆啦!”
“你如何了?”
江大龙为:“杨主任的意义是……”
谢翠娥做这些不在行,就帮手打动手,晾鱼、洗鱼,燃烧、递柴,也忙得搞手脚不赢。
开业前几天,江大龙、甲龙、一龙三兄弟和三个媳妇左请右请,江又信还是不肯来新厂子看看,更别说来插手开业典礼。江家江又信不来,周秀珍想来也不好来了,三姐江荔枝就留在家里陪爷娘。
大嫂刘贵美手把手地教刘姐、张姐剖鱼。只见她用菜刀背重重地在鱼头上一拍,趁鱼晕眩昏倒之际,左手扶鱼,右手刀尾在鱼头上用力一按,只听‘咔嚓’一声,鱼头回声切成两半。刀头顺着鱼背一向划到鱼尾,刀锋一撇,鱼肠鱼鳔顺着刀子扫出,就连鱼腹上的黑膜都刮得干清干净。去鳃、穿绳,前后最多三十秒,一条五六斤重的白鲢就被清算得清清澈澈。这手工夫就连在菜市场杀了多年鱼的张姐、刘姐都不得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