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头发斑白,精力矍铄的老头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恰是王有财。

……

“就是就是,”张二狗和赵小六也纷繁拥戴,“东生哥你太仁慈了,换做是我,非得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王有财笑着说道,他看了一眼李东生,内心暗自点头,当初借猎枪给他,公然没借错,这小子是个好后生。

“甚么?!”

“明天他去我家,拿各种年货,我都忍着没生机。”

几个村干部面面相觑,确切,李春生明天的行动实在过分,他们也不好再多说甚么。

沈兰芬的声音颤抖着,她恨不得替儿子接受这份痛苦。

李春生躺在病床上,神采惨白,听到大夫的宣判,他只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大夫有些不忍,但还是照实说道:“就是……你今后不能生养了。”

“哎,东生和大壮来啦,快出去快出去,内里怪冷的。”

王有财一看,从速说道:“哎哟,东生,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李春生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王萍也急得不可,她不断地催促赶牛车的老夫:“大爷,再快点儿吧,我男人快不可了!”

“哈哈,我晓得,我晓得。”

牛车一起颠簸,终究到了镇上的病院。

王大壮嬉笑着,夺下老头手中的酒壶,哼哼唧唧地要给每人倒酒。

老夫无法地摇点头:“女人,我这牛已经跑得最快了,再快它也跑不动了啊。”

还没进门,就闻声院子里传来一阵热烈的鸡鸣狗叫声。

“二大爷,过年了,给您带点东西。”

王有财家住在村东头,一座青砖灰瓦的平房,门口两棵老槐树,枝干遒劲,像两个保护神一样耸峙在那边。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本来呆板凶巴巴的老头这个时候却显得非常驯良可亲了。

沈兰芬颤抖着声音问道,眼眶已经泛红。

“好嘛好嘛,小兔崽子,真是没耐烦。”

李秋生点点头,两人一起往回走。

“二大爷,咱快开端吧,我一早就闻到这灶上的香味了,肚子都饿瘪了。”

他看着桌上丰厚的年货,内心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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