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认识地用手护住肚子,“我……我真的没有偷懒,我只是……只是手脚慢了点……”

“对,我是她弟。”

李东生嘴上这么说,可内心也闷得慌。

陈家国嘲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李春花的心上来回拉扯。

杜娟一见陈家国拥戴本身,更加对劲,叉着腰。

李东生跳下牛车,走上前去,客客气气地问道:“几位大娘,叨教一下,李春花家在哪儿啊?”

这年初,虎血酒可比虎鞭酒还招人奇怪呢!

“秋生,你别担忧。”

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也让李东生的心脏揪成一团,疼得要命。

嗯,确切怪他。

牛车赶了一起,终究到了石水村。

李东生微微一笑,刚点头应下,却见一个手拿针线,正纳着鞋底的大娘摇了点头,叹了口气。

在这个家里,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大朝晨。

“东生、秋生?你们……你们咋来了?”

陈家国居高临下,冷瞪着地上的李春花,“还杵在这干啥!滚去把院子里的活干完,如果再让我瞥见你偷懒……”

金花笑骂着,她一边合上雪花膏,一边问:“对了东生,我看你昨儿卖酒卖得挺好,要不咱把那俩盆子虎血也做成酒,拿去卖?”

“娘,我还怀着孩子……”李春花吓得神采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一起上,李秋生忧心忡忡,眉头舒展,嘴里还不住地念叨:“三哥,你说二姐她会不会又被打了?阿谁陈家国动手没轻没重的,二姐她……”

“几位大娘,感谢你们了!你们晓得陈家往哪儿走吗?”李东生强压着肝火问。

“去接二姐呢?”

李春花的声音有些哽咽。

“嗯。”

直接将陈家国打得一趔趄,鼻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哗地往下淌!

“怀着孩子咋了?怀着孩子就能偷懒了?”陈家国冷冷地瞪了李春花一眼,语气比杜娟还要卑劣,“家里的活还不都是你该干的!”

想着昨晚的“帮手”,李东生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那实打实的一脚,疼得李春花差点背过气去,人也直接瘫在了地上。

“还不都怪你!”

李东生点点头,内心也是这么筹算的。

他顿了顿,声音比冰碴子还冷,“你和肚子里的东西,都别想好过!”

几个大娘你一言我一语,把李春花在陈家的遭受说了个遍。

自从嫁到陈家来,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李春花?你是说陈家老二的媳妇儿吧?”

“你个挨千刀的!”

此时的陈家,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春花的心完整凉了。

李春花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两个弟弟,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幻觉,一时候竟说不出话来。

……

他缓了口气,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果断。

李东生道了谢,拉着李秋生跳上牛车,挥起鞭子,牛车便“嘚嘚嘚”地朝着陈家赶去。

他这会还含混着,也没反应过来,顺口问道:“媳妇,你往那涂雪花膏干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俄然窜了院,猛地一拳砸在了陈家国脸上!

“你个丧门星!整天就晓得吃闲饭!让你干点活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金花责怪一声,耳根子红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等周翔上午来取了货,结了款,李东生扭头就租了一辆牛车,带着李秋生晃闲逛悠地朝着石水村赶去。

“早晓得你这么不顶用,当初我就不该费钱买你!真是倒霉!”

“慢了点?”

“可不是咋的!你们是不晓得,那陈老二动不动就打媳妇,春花身上就没一块好肉!”

村口有几棵老槐树,树荫底下坐着几个纳鞋底、唠家常的乡村大娘。

李东生刚睁眼,就瞧见金花往领口里头抹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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