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说完,刘佑志抬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三哥够糟心,你就不要刺激他了。堂屋没了怕甚么,今后再盖就是了。”说完他又捏了几颗花生米,一边搓皮一边说:“要我说,都是那骚娘们惹的祸,她这辈子别返来,返来我准让她生不如死。也是刘家的那儿子没本领,刚娶了媳妇就能被老五办掉还带跑了,怂包一个。”
“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柳成林又有气没力地刹时就把严青的气势给浇了。他的好弟弟,一毁毁了一家子,还毁了他的一辈子。这件事,他这辈子内心都过不去。
“哦……”柳成林又应,应到一半打住,看着傅宁:“你说甚么?”
“现在我们两家是死仇家,不是你去了就能不闹的。”柳成林看着她。
柳成林狠抿了一下唇,转了身:“我归去了,弟妹你别送了。”说着就走了。
柳成林到了家也怕和傅宁发言,他如何能不在乎这个媳妇?就是因为太在乎,以是看到她绝望本身就更加绝望。她一闹,他的确就痛不欲生。到了家他也是装醉,看傅宁靠在床头看书,也不管她,脱了鞋往床的另一头一倒。
严青眉心一皱,“男人说话,你妇道人家插甚么嘴?没端方!快快快,从速睡觉去。”
柳成林半晌不动,傅宁没体例,只得上去拉着他的胳膊,拉他起来。柳成林被她拉到床边坐着后,眼睛是睁着的。他看着傅宁,说是复苏的,但酒劲还是在的,因而有些含混开口问:“我喝得这么醉,你如何不跟我吵不跟我闹?”
柳成林出了口气,“我就是不想跟她闹,以是才出来的。你说说,我都如许了,她如何就不能让我安生点?她如果然想回娘家,我也不拦着,哪怕要去镇上把婚离了,我也去!”
柳成林冷静喝了盅酒,“如何说的我们跟匪贼地痞似的?”
傅宁躺下来,又对柳成林说:“把灯吹了。”
院子外,严青媳妇把几毛钱塞回柳成林手里,看着他说:“成林,快归去吧。傅宁受了伤,你还让她一小我在家,你放心得下么?一时闹脾气,又要吵着回娘家了。”
柳成林说完就抬手粗暴地抹眼泪,傅宁看着他,从褂子里取特别子手帕送到他手里,内心有些动容,柔声说:“我都晓得,都明白。”
柳成林猛地坐起家子,“去刘家干甚么?”干架么?
严青抬手打了他两下,“你说甚么气话呢?不是你花了那么多心机和钱娶返来的媳妇似的,傅宁年事小,你多担待一点。她也是怕你一蹶不振,内心疑着呢。你如果倒下了,她靠谁?”
柳成林自家里出来后,就找了本身的好哥们严青和刘佑志。三人聚在严青家,团坐小桌边,胡吹乱侃、借酒浇愁。而下酒菜,也就是一盘花生米和一盘拍黄瓜,是严青媳妇搞的。
严青端起小盅子,猛地喝下一盅酒,龇了一下嘴看着柳成林:“三哥,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包了?那刘家的媳妇是你勾跑的?那是老五干的,跟你有甚么干系?就算有,已经赔了三间堂屋了,还想如何滴?!你出去看看,现在有几家盖得起那么大瓦房的?想想我就替你心疼。另有那么多树,都被他们砍了剁了!”
三人喝得微醺,柳成林眼睛里的郁色却更减轻,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中间的刘佑志伸手捏了几颗花生米,搓掉红皮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看着柳成林说:“三哥你别担忧,明天我就和青子去他家给个警告。他们再敢到你家混打混砸的,我要了他的命!”
柳成林哭完后,没再说话,从床高低来端着盆就出去了,在院子里刷了牙又把浑身都洗了一遍。洗完后,柳成林擦洁净身子,换了套洁净的衣服,才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