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只觉脑袋一翁,这事都过了好几年了,自她回绝那一晚后,再无人提及,这董国舅是如何晓得的!
林珺也不跪,直直的说:“下官无罪。”
礼部尚书从旁站出,对董国舅行了个礼,道:“下官有证据,能证明户部郎中林珺,户部主事程睿,上月中并无一次进入过尚书令的‘文华殿’。”
首位的董国舅喝道:“户部郎中林珺,你可知罪?!”
刑部正殿中,坐在首位的是个灰须老者,林珺未见过此人,但想必就是程睿口中卖力彻查此事的“董国舅”了。董国舅她是晓得的,天子身边董贵妃的亲爹,彻头彻尾的天子派。
此言一出,满殿皆是暗笑。
林珺只好硬着头皮道:“下官是口头向尚书令大人禀告的。”
她叮咛程睿道:“你稍后就叫可靠的人将这些竹卷全数搬到刑部,必然要全程盯着,别让人弄丢了或者掉了包。”
自许都建立以来,这礼部隔三差五就要祭奠,一会说为天子祈福,一会为皇后、贵妃祈福,一会又祷告曹将军打败仗,归正就是各种由头不竭,轮换着来。最高的一个月竟是祭奠了九次,这此中的用度估计都能换十几车粮草了,但这些财帛应当大多落入了那群老臣的口袋里。
下首立着二人便是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了。见两人窃保私语的模样,林珺只觉背脊一阵发凉,仿佛是落入甚么圈套中了。
她趁董国舅没想好说辞的空档,又道:“下官有此前礼部与刑部申调钱饷的记录,请容下官呈上来!”
“呈上来罢。”董国舅道。
“是。”程睿当即应下。
刑部尚书点头道:“确有此事。”
程睿皱眉道:“如何这般快,普通提审都是要比落第二天的。”
董国舅又唤刑部尚书,问他可有此事。
林珺这下全明白了,这是礼部、刑部与董国舅早已排练好的一出戏。文华殿……糟了,本身怕打搅荀彧,或给荀彧带来流言,以是确切从未出来过。
由着这群老臣胡来,怪不得汉朝要垮,真是没谁了。
我不晓得啊,晕。
林珺轻舒一口气,还好本身这段时候待程睿不错,关头时候另有个可托的人能够依托,不然现在敌方来袭,还要防备本身人反咬一口。
礼部尚书道:“下官已请刑部鞠问过就任于户部与文华殿的内监,皆证明林珺上月从未收支过文华殿!”
“不必呈上了。”礼部尚书又出列道,“下官这里有本年以来的统统祭奠用度记录,不知可需呈给这位户部郎中一观。”
董国舅忙问:“证据在那里?”
一内监将礼部本身的账簿呈到林珺面前,她稳住心神,快速翻阅着,竟发明这账簿上果然清楚记录着每月的祭奠环境,包含祭奠香火、服饰、职员的各项破钞明细。
董国舅见林珺不说话,便宣布道:“罪臣林珺,滥用权柄,剥削钱饷……”
她走出殿外,就瞥见了来“接”她的一大排内监,这去刑部的一起上都将她层层围住,的确跟直接去法场似得。
四下的嘲笑声如流水般环抱在她四周,本日这罪恶必然,不但是她,就连荀彧也躲不畴昔了!这是丑闻……
刑部?提审?不就是个庭斥吗,一下子搞这么严峻?林珺内心有些迷惑,但考虑到本技艺握很多礼部过分破钞的证据,也还算安静。
董国舅俄然由气改笑,林珺见他神采窜改之快,只觉不祥。
两人将往期的账簿全数拖出来,挨个翻看,令林珺有些欣喜的是,程睿虽说很多细节,如包办人名、启事等项目没有记录,但日期、金额、笔数等都录的清清楚楚。
“不知尚书令曾求娶你做平妻一事,与他包庇你是否有干系?”他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