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刘书办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话,苟超就断断续续得把之前编好的出身又说了一遍,以及以后幸遇卢姓官员(青袍官)和韩舍人的详细经历。
田里正家也正吃着饭,听到人声中间饭碗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着门口的一行人,有些惊奇,忙上前号召道:
刘书办站在原处指指苟超打趣道。
因着持续两年的大旱,石河子也被安排领受一些流民,村里前些天赋方才被重新测量过地盘,也是刘书办经手,他对这里倒非常熟谙。
童大壮说完,就抱起了二蛋。
此时恰是蒲月间,原该是小麦将近成熟的时候,本应四周飘着麦香。可因为丁壮希少,目之所及却大多都是荒地,独一寥寥几片麦地点缀此中。
跟着月上中天,村庄里家禽牲口也都睡去,六合间变得一片喧闹。苟超想着想着,眼皮子也打起架来,逐步沉入了梦境。
苟超赶紧作揖施礼。
“这是衙内的刘书办。”
石河子村埋没在群山当中,得名于一条叫“石子河”的河道,实在就是大青河的上游发源地,因河中石头很多而被最后的山民称之为石子河。
说着就往院里让。
公然,童家娘子早已煮好饭菜。
苟超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带着二蛋爬上车,找个空位坐下,一行人便向西南的官道上行去。
“汝就是赵家大郎?”
兄弟二人在门口一阵盘桓,约摸过了两刻钟,那孺子终究带着一身着玄色袍衫的老头从衙门里出来。
“明府格外开恩,本应在汝成丁时赐与田亩,念即一片孝心,这百亩田产就分别与汝先行耕耘,且免纳四年劳役,但两年后汝就要与平常男丁一样交租征税,但是听明白了?”
骡车行了一个多时候便拐向了山间的一处较窄岔道,沿着岔门路走了约一个时候便看到了一条越有三米宽的大河。
这老头长得干瘪,略微有些驼背。高低打量了一阵苟超兄弟,三指捻了捻灰白的山羊胡,问道:
“见过刘书办。”
刘书办挥挥手推让了田里正的美意,接着说道:
此光阴头已经偏西,很多人家正做晚餐。
书办的声音显得有些刻薄,苟超看他神感情觉怕是不好相处,有些忐忑的回道: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感激明府,感激书办大人。”
这一番上山下河东跑西颠又费了近一个时候,等世人再次回到村里,天涯已仅剩下几朵红霞了。
“大郎二郎,随某去家中安设一宿,明个再想住处吧。”
石河子村或许也曾风景过,但现在看上去就有些衰颓。
“好了,好了!喏,这是永业田,这是口分田。”
骡车沿着大清河逆流而上行了两个来时候,终究到了石河子。
“此次来是给里正再送户人家,算起来如果再来个六十来户,田里正的这‘里正’之名可就要名副实在了。”
田里正与刘书办谈笑几句,打量了一下上前见礼的苟超,问了问启事,忙陪着一行人到村西头,叫上保长童大壮一起出村帮着差役给苟超分别地盘。
苟超镇静地双手都有些颤栗,刚恭恭敬敬地接过田单,还没等找处所藏好,就看到一辆骡车从衙门侧墙的胡同里驶了过来。
一行人来到村东头的里正家,衙役喊道:“里正在家吗?”
拘束地蹭了顿饭,两兄弟就被主家安排到西屋歇息。
童大壮一家四口平时都住东屋,西屋平时放些粮食杂物当堆栈使。不过,为了今后和孩子分屋,西屋里也放着一张竹床。
田里正对着童保长交代一番,没有再管苟超兄弟,就带着书办和衙役归去安设。
传闻本朝才建不久,经历了几十年的战乱,本来是十室九空,一片荒凉。那是比面前看到的还要不如,可近几年已经开端渐渐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