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他目光扫中,均是不自发的低下了脑袋,毕竟背主叛逃老是心虚气短,只不过,心虚归心虚,却没有一人透暴露半点转意转意的志愿。
刘牢之怔怔打量了一会儿,心头敏捷蒙上了一层绝望,他明白,漂亮的罢休下分开,彼其间还能留个交谊,强行留之,恐怕会惹来群起围攻,因而有力的挥了挥手:“去罢,去罢,你我同事十余年,本将也不难堪你们,想走,就都走罢!”
刘牢之感觉仿如万蚁噬心,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传来,再也节制不住的怒骂道:“老子只悔怨当年小瞧了你,让你步步坐大,终成我亲信之患!
伴着凄厉的大笑,刘牢之跌跌撞撞的向一颗大树奔去,两名忠仆相视一眼,目中均是闪过了一抹死志。略一点头,紧紧跟了上前。
实在世人也是一副忍俊不止的模样,以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刘牢之。
卫风赶紧挥手喝止:“不要与他废话,他一夜之间由一名跺一顿脚朝庭也要震三震的江东最强藩,沧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内心正憋的慌呢,你看他,早不他杀,晚不他杀,非得人跑光了才他杀,这充分辩了然他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没了任何退路才会无法他杀,你斥责他,他与你对骂,反而给了他宣泄的机遇,岂不是死也痛快?”
刘牢之明白,自已想死也死不了了,必定是被捆缚到王恭灵前开膛挖心的了局,干脆举头挺胸,冷冷瞪视卫风!
一番眼神交换以后,此中一人拱了拱手:“将军,末将们的家小亦在江南,请恕....请恕我等不能奉养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