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行至近前,陈少女见礼道:“回将军,王氏暴毙不治,满身高低无任何伤患!”
曾经权倾天下的父子二人,现在成为了两具无头尸,另有空中的一大滩血污!
‘杀人放火。统统的罪过,都由自已来好了!’卫风扫了眼被军卒抱在怀里的六名婴孩,转转头喝道:“来人,把这六个孽种带内里措置了,不过,念及孩童无辜。倒不必斩下首级,灭顶捂死都行,给他们留个全尸罢!”
“呵呵~~”卫风不觉得然的笑道:“今次灭杀司马道子满门,当然大快民气,但抢在桓玄之前动手,多数会引来他的猜忌,没了王愉,桓玄也不会容我,多一个贪恐怕死之徒又有何妨?”
卫风仿佛猜出了王蔓的心机,正色道:“伉俪本为一体,你不要有太多的设法,自从三年前你承诺作我卫风的老婆,从当时起,我就下定了庇护你平生一世的决计,统统你身上的因果恩仇,都由我一力承担又何惧之有?大丈夫立于人间,若连自已的女人都庇护不了,还不如拿把刀早点抹脖子了事!”
说着,卫风向四下里一扫,冷声道:“陈少女,会稽王妃王氏哀痛过分,暴毙身亡,你带几个姊妹把她拖下去,手脚利索点!”
卫风以不带人类豪情的目光看了眼王氏,转头催促道:“快带出去措置了,免得迟则生变!”
王蔓的美目中现出了一抹忧色。
“嗯!”王蔓抹了把眼泪,向边上看去,陈少女与那两名母夜叉正从屋子里走出。
另一名则提起司马道子的发髻,把他半边身子拖离空中,刷!一道刀光掠过,顿时,头被拧着在半空中闲逛,向下滴洒着鲜血,身材重重向前扑倒,鲜血喷溅而出!
“不要!将军,求您饶他们一命吧!”军士方才解缆,一名妇人挥动着双臂从人群中冲出,扑通一声跪在卫风面前,连连磕着头道:“将军,夫郎与元显害了王孝伯。您取他们性命,妾不说甚么,也甚么都不敢说,可孩子还小,您自已也说孩子是无辜的,求您部下包涵啊,妾求您了。愿为您做牛做马,只求为夫郎留条血脉!呜呜呜~~”
王蔓摇了点头:“残暴是有点,可妾能了解你,王氏都把话说的这么刺耳,换了妾,也会狠下心取她性命,只是,她那一支另有二兄王愉活着,王愉初为江州刺史、督豫州四郡、假节,厥后殷仲堪、桓玄与杨佺期举兵应先父,乘流奄至,王愉无备之下,惶惶驰驱临川(今江西省抚州市),于半途为桓玄俘获,为保命投了桓玄,妾恐怕王愉不会善罢干休,他固然不敢明着抨击你,在桓玄那儿挑衅是非倒是少不了,卫郎你不成不防啊。”
卫风顿时恶从胆边生,怒极而笑道:“老子本不肯连累无辜,你他娘的自已寻死,那可怪不得老子了!高门士女?女人?标致的女人?老子也杀!”
“好了,不要哭了!”卫风微浅笑道:“你看,少女返来了,想必已措置安妥。”
王氏却横下一条心,刷的一下从地上爬起,脸面狞狰扭曲,指着卫风惨笑道:“你....你这恶奴说的对,老娘堂堂太原王氏出身,又是会稽王妃,向你叩首讨情已是极尽委曲,你倒好,竟是个铁石心肠!好!夫郎这一脉算是完了,但我太原王氏还在,老娘本日举天为誓,只要有一口气,必与你不死不休!”
“卫郎!”王蔓眼圈一红,哽咽出声。
三个女人把王氏抬起,向广场边沿的一间屋子走去,亲卫们的眼里纷繁现出了可惜之色,这么美的女人,说杀就杀啊,入了屋子不是被捂死就是被缢死,太可惜了,将军不消赐给自已那该多好?自已保准把她治的服服贴贴,岂不是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