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将士们飞速跨上战马,也不排兵布阵,呈散兵线,向着火线二百步来外的禁军猛冲而去!
卫风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老子们奉会稽内史王凝之之命,出兵助南郡公断根朝中奸佞,司马元显,本日便是你的死期!”
“甚么?可知是谁?有多少兵力?”司马元显顷刻间面色大变,脱口就问。
张法顺倒是灵光一现,不肯定道:“世子,现在无端猜想没半点用处,他不趁机进击建康反而屯兵城外,莫非是处所州郡的义兵赶来声援朝庭?不如去看看?”
“哈哈哈哈~~”卫风哈哈大笑道:“司马元显,老子便是卫风,以孝伯公幼女王蔓为妻的那人,你不是要召老子入朝么?本日老子就来取你的狗命!”
李驻脸面的敬佩之色不假粉饰,卫风内心极其受用,大要却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好了,让弟兄们都下来歇息会儿罢。”
接连数十鞭以后,司马元显的痛呼愈发衰弱,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卫风赶紧抓住王蔓胳膊,劝道:“再打就得打死了,先带上,和司马道子一起斩首!”
张法顺望向了姑孰方向,勉强发起道:“要不先往新亭,试着与桓玄媾和,建康由他执掌,我们退往外州”话未说完,一名亲随已慌镇静张的奔来,大声道:“禀世子,建康东南边向来了大量马队!”
“啊!哎唷!哎唷!”啪啪脆响中,司马元显哀嚎翻滚,浑身鲜血淋漓,只是勉强用手护着脑袋,他自小锦衣玉食,很能够连巴掌都没挨过,又何曾吃过这般苦头?
卫风诸人均是大感惊诧,都没想到,司马元显竟然有如此一长串的名号!
“将军好技艺!”还在奔驰中,张宁忍不住的赞道。
司马元显不由打了个颤抖,他也清楚不容游移,当初王恭是被枭了首级,但按商定俗成,士人,特别是高门甲族即便受死,也应当保存全尸,身首分炊只是庶人的死法,他惊骇被卫风以牙还牙,砍去脑袋有失面子,因而横下一条心,拨出佩剑正要向脖子抹去,倒是“嗖!”的一箭射来,准准射中了手腕!
王蔓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司马元显骄奢yin逸,更甚其父,本日一见,果不其然,妾没推测人间竟有这般傲慢高傲之徒,当真是死光临头还不忘摆威风!”
卫风的目光超出外郭篱,在目力可及的两座卫星堡垒,东府城与丹阳郡城稍作逗留,便摇点头道:“建康人丁稠密,稍有不慎将给百姓带来大量死伤,是以,本将给司马元显一个机遇,把禁军拉出来战,你可明白了?”
“嗯!”王蔓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勉强收回马鞭,只不过,眼里的仇恨却不见稍减!
“哦!”李驻恍然大悟道:“昨晚历阳与豫州二军不战自溃的动静理该传回了建康,必致军心浮动,即便拉出来,也是不堪一击,将军此举,可使安康百姓心胸感念,公然是妙着!”
这一刻,司马元显正在宫城宣阳门外堆积禁军,筹算去加固建康以西的查浦垒至新亭一线,与桓玄作决死一搏,全军约一万五千人,固然甲胄齐备,但队形不整,军士们的脸面大多带有茫然或是害怕,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
“当啷!”一声,佩剑落地,鲜血浸红了司马元显的衣袖,痛呼还未出口,一骑刹时加快,一弘雪亮的刀光当头劈下!
“恶贼!你也有本日!”王蔓再也节制不住,勒马奔上,兜头一鞭狠狠抽下!
司马元显急的连声大呼:“莫要听他胡言,不准跑,击溃逆贼,朝庭皆有封赏!”
“服从!”众将齐声应诺!
司马元显再也不顾身份,挥动动手臂唤道:“且慢,你家府君夙来忠义,怎能够攀附逆贼?莫非是你擅自违逆上命,凌迫朝庭?你若迷途知返,朝庭可继往不究,还会重重有赏,莫要一错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