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男抽了抽小鼻子,点点头道:“姑母放心,兴男不会让姑母牵挂的。姑母也要照顾好自已,还要早日生个小宝宝下来,兴男还想抱抱小外甥呢!”
卫风跟着拱了拱手:“嫂嫂,或许你对我的印象不大好,但我只说两点,能得娇娇姊的喜爱,实为三生有幸,我内心只要感激与珍惜,而我卫风也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请嫂嫂放心!”
刘裕点了点头,改口道:“那卫将军觉得桓玄可否代禅,代了禅可否坐稳?”
跟着话音,刘兴男的眼泪水已布上了脸颊,赶紧把脑袋埋进了刘娇胸口,狠狠擦拭了几下,就再也不拿出来。是以没人留意到,她的脸面竟垂垂地浮出了一抹挣扎!
“兴男你少说两句!”刘裕低斥了声,转头向卫风表示道:“卫将军,请先去厅堂,既然可贵前来,我们兄弟该当秉烛夜谈。”
因为刘裕家处统统限,是以亲卫们仍然在外等待,仅王蔓和陈少女被迎了出去,出于女性的本能,臧爱亲立时打量起了王蔓,虽是一身戎装,却令她由不得不悄悄赞叹,不管面貌还是雍容贵气,都要比刘娇强些,公然是出身于顶级门阀的高门士女啊!
夫帝王者,功高宇内,道济含灵,龙宫凤历表其祥,浓云玄石呈其瑞,然后光临大宝,克享鸿名,允徯后之心,副乐推之望,而桓玄继父之余基,挟奸回之赋性,始则假宠于仲堪,俄而戮殷以逞欲,遂得据全楚之地,驱劲勇之兵,因朝政陵迟,乘会稽酗醟,纵狙诈之计,扇其陵暴之心,敢率犬羊,称兵内侮,天长丧乱,凶力实繁!
“兄长客气了。”王蔓谦让了句,与陈少女陪坐在卫风摆布,刘兴男灵巧的给大家奉上了茶水,坐在了刘娇身边。
“卫某正有此意!”卫风拱了拱手,又道:“不过,卫某的妻室还在内里,不知可否请她出去?”
“嗯!”臧爱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了点头。
刘娇看向了身边的刘兴男,恰见刘兴男也向自已望看来,眼圈略有些泛红。蓄满了浓浓的不舍,这让她心中一酸,情不自禁的把刘兴男搂入怀里,红着眼睛叮咛道:“兴男,姑母不在了,你要学着自已照顾自已,要听阿兄与嫂嫂的话。你的性子也要尽量收敛,争夺早日寻个好人家嫁了,别让姑母牵挂,晓得吗?”
综上所述,司马氏仿佛总能化险为夷,可时至本日,相王于月前败亡,辅国将军众叛亲离,朝里朝外再无人令桓玄顾忌,卫将军觉得,桓玄会否行代禅之实?”
刘裕把目光投向了卫风,问道:“自我朝南渡近百年间,虽屡有强藩凌迫朝庭,但王敦举兵东进,有郗鉴、庾亮、王导等一干朴重之士护翼孝元天子摆布,及至庾亮以国舅身份挟幼主乱政妄为,又有王导联络郗鉴、陶侃居中掣肘,令其始终不能独大,再到桓温历数十年运营,每欲窥测神器,则有谢安与之周旋!
“哦?”刘裕讶道:“本来弟妹也来了?这倒是可贵,阿娇,你替愚兄把王家女郎迎来。”说着,给臧爱亲打了个眼色,伉俪二人双双步向了厅堂,刘兴男略一游移,跟着卫风与刘娇向外走去。
臧爱亲有些担忧。忍不住昂首道:“卫将军,既然阿娇铁了心要跟着你,那妾就托大以嫂嫂自居了,嫂嫂只求你对阿娇好一点,闲下来多顾虑着她,在阿娇人老珠黄以后也莫要嫌弃,阿娇的前半生已经很不幸了,嫂嫂实在不肯她的后半生郁郁寡欢啊,王家女郎,如果阿娇有甚么做的不对的处所,也望你多多包涵,嫂嫂把阿娇....拜托给你们了,呜呜呜~~”
刘裕看向了mm,叹道:“阿娇,卫将军言之有理,你入他卫家的大门,虽嫌仓促了些,但现在时势难懂,确是不宜大操大办,你也拖不起了,明早开门便与卫将军去建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