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快请,刘郎正在用膳!”臧爱亲把刘穆之迎入小院,领着向堂屋走去。
“诶~~”刘穆之胸有成竹的摆了摆手:“夫人莫急,会稽兵马整天操演不休,兵威已直逼我北府,至不济也能与荆州不相高低,岂会惊骇孙恩戋戋五万乌合之众?何况山阴并未遣人来援,冒然出兵或会生了曲解啊!”
“哦?何喜之有?”刘裕更加不解。
点了点头以后,刘穆之向刘裕慎重的拱了拱手:“将军,令爱本年已十三了吧?不知可说了婆家?”
“哈哈哈哈~~”刘裕顿觉表情一阵镇静,哈哈大笑道:“先生说的好,本将还觉得,孙恩即便不支也能循逃,他会稽虽有马队,马队却全被卫将军带出了海,以步兵追步兵,如何追逐?好!争夺明日,本将亲率舰队出海!”
‘这理该是将军提过的军民鱼水情吧?’向弥俄然记起了卫风曾指出,军民之间的干系应当是鱼与水的干系,共生共存,互为依托,而不是以强凌弱,相互仇视。
我更担忧的是兴男,兴男年纪小,不明是非,又贪玩好动,只怕会被我那兄弟勾引啊!”
刘裕不动声色道:“未曾!”
刘裕起家相迎,待穆之迈入屋子,立即问道:“先生连夜前来,但是出了甚么事?”
臧爱亲接过来,不肯定道:“不是另有阿娇吗?兴男不辨是非,阿娇如何能不明白?阿娇定会护着兴男。”
刘裕感受窝心的很,拿起酒杯,重重一口灌入喉中!
刘穆之论起出身,也是次等士族出身,与自已不相高低,算得上门当户对,更首要的是,刘穆之的才情堪比萧何,句章城的上高低下根基上都是他在打理,替自已省了很多心,与他联婚,能够更好的皋牢为自已所用,这是功德啊!
公然,刘穆之起家深深一躬:“穆之犬子虑之虽驽钝幼年,却敬慕令爱甚久,托穆之厚颜提亲,愿与令爱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将军与夫人意下如何?”
“呃?”刘裕心中一动,他记起了起来,刘穆之的宗子刘虑之本年十六,尚未娶妻,身材高大,仪表堂堂,莫非要与自已联婚?
“先生请稍待!”丢下这句话后,臧爱亲仓促向后屋走去,没多久已在堂屋里新置上了一副几案酒菜。
他们瞻仰能完整处理孙恩的祸害,还会稽大地一个安宁而又安静的糊口。
“咳咳~~”刘裕也站起家,正待谦善两句再笑呵呵的应下,臧爱亲已赶快清咳两声,示以提示!
刘穆之大要虽不见动容,内心却出现了迷惑,刘裕家的环境他是清楚的,除了刘娇一个mm,另有两个弟弟,别离为刘道怜与刘道规,即便是刘裕,原名也不叫刘裕,而是叫刘道成,但刘裕少有弘愿,以抖擞门楣为已任,为鼓励自已,同时也为了搏个好彩头,这才改名为裕。
几案上的饭食较为丰厚,有鱼、有鸡、有肉,只不过,伉俪二人都没甚么胃口。
“这....”刘穆之现出了难堪之色,只是那双眼睛,却尽往几案上的酒菜瞄呢!
“能有甚么不测?”刘裕没好气道:“我那兄弟狡计多端、心狠手辣,仅短短两年时候,从无到有,手握四万雄兵,已成为本色上的一方镇将,即便换了我,也自愧不如,除非老天爷要收他,不然,这世上另有谁能何如得了?
来到院中,臧爱亲翻开小窗向外看去,令她绝望的是,并不是刘娇与刘兴男那风尘仆仆的面庞,而是刘穆之那张老脸!
“这是老天爷的厚赐啊!”刘穆之跟着附合了句,满脸的欢乐不假粉饰。
刘穆之拱了拱手:“夫人客气了,叨教将军可在府上?穆之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