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公知人识人,用人以贤,大业不远矣!”卞范之由衷的赞了句,便道:“南郡公,现在您的当务之急,一是分化崩溃北府军为已所用,二是获得士人尽能够的支撑,两边当齐头并进,对于北府军,应以肃除老将,提拨新将为主,但纵使去了刘牢之,又有您的从兄坐镇,要见效果起码也得有个两到三年,短期内急不得,是以,范之向您保举一人,或无益于您获得士人支撑!”
“呃?”桓玄一怔,问道:“王凝之是那卫的长吏,而此人桀骜难驯,把王凝之召来岂不是为他添了助翼?何况刘牢之乃北府镇将,督八州军事,怎甘心弃京口被贬往会稽?那姓卫的在山阴运营数年,必定翅膀浩繁,若说司马道子诛杀王恭满门自有取死之道,刘牢之倒是罪孽祸首,往山阴到差岂不是自寻死路?”
至于褚炎之被保举为会稽郡丞,据范之猜想,卫将军所起的感化顶多是顺水推舟罢了,他或是看出了王凝之有提拨褚炎之的意义,是以抢先一步保举,以获得褚炎之的好感,毕竟王凝之任用佐吏,怎能够被一庶人摆布?
只是,传闻那姓卫的暮年乃褚爽部下,与其数子干系蜚浅,褚爽第二子炎之传闻还是出于他的保举才任了会稽郡丞,他们之间的干系纠葛不清,重用褚爽会不会对那姓卫的无益?”
是以南郡公不必过于纠结此事,当年相王因褚爽镇阳羡有功,进为金紫光禄大夫,已是暗含提拨之意,您何不顺水推舟助上一把,调换褚爽感激?范之担忧,您萧瑟忽视褚爽,怕会惹来不满啊,褚爽虽碌碌有为,算不上甚么人物,但在您大业未成之际,可拉笼的人物还是尽量拉笼为好。”
卞范之向正南边向一指,淡淡道:“义兴太守褚爽!”
“好,哈哈哈哈~~”桓玄猛爆出了一阵狂笑!(未完待续。请搜刮,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桓玄摆了摆手,跟着问道:“依先生之见,以何人代刘牢之出镇京口?”
卞范之拱了拱手:“褚爽能以处所太守任尚书左仆射,当可看作一步登天,范之想不出他有不为南郡公效力的来由,那么,褚爽以后,由谁任义兴太守?”
“哦?”桓玄不解道:“何人?”
尚书仆射为尚书令帮手,尚书令阙,仆射主动补为尚书台长官,此中左仆射有纠弹百官之权,权力大于右仆射,处于副相的职位,在上面另有尚书令与录尚书事,虽不是尚书台之首,却能够参与中枢,权柄较重。
“先生说的也是。”桓玄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明日我请主高低诏,调褚爽任尚书左仆射,还怕他不戴德戴德?”
卞范之带着满脸的自傲,捋须微浅笑道:“南郡公两个疑问,待范之一一道来,范之觉得,琅琊王氏,乃高门甲族之冠,王凝之又是王右军一脉的当家人,怎肯与卫将军沆瀣一气?
桓玄的小眯眼再次一眯,深思道:“那姓卫的想入士,我碍于身份不能脱手对于他,但姊夫与他有刻骨深仇,岂会坐视?另有,王愉那故乡伙不日将入京,他的亲妹王氏为司马道子妻室,那姓卫的虽放言王氏乃哀痛过分猝死,可明眼人都晓得,这不过是大话罢了,人如何能够哭死?定然是被下了毒手,介时你模糊透与王愉,由王愉与姊夫联手,料能阻击那姓卫的入士!”
“嗯~~”桓玄现出了对劲之色,赞成道:“早几年,从兄在我和相王间摆布扭捏,两端奉迎,深谙均衡之术,现在相王已灭,他理该清楚谁才是真命之主,不错,他确有安抚北府诸将的才气,因着同为桓氏血脉也可放心利用,一待刘牢之往会稽到差,我立即请主高低诏任从兄为徐兖二州刺史、加右将军、假节、督六州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