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公多虑了!”卞范之不觉得然的摆了摆手:“卫将军起初的确任义兴军司马,后因驰援山阴被王凝之留任会稽都尉,范之觉得褚爽待卫将军理该如王凝之,不过是个家将罢了,或许还不如王凝之,不然怎肯放他拜别?
卞范之带着满脸的自傲,捋须微浅笑道:“南郡公两个疑问,待范之一一道来,范之觉得,琅琊王氏,乃高门甲族之冠,王凝之又是王右军一脉的当家人,怎肯与卫将军沆瀣一气?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南郡公过奖了,此乃范之分内之务!”卞范之赶紧见礼谦让。
“呃?”桓玄一怔,问道:“王凝之是那卫的长吏,而此人桀骜难驯,把王凝之召来岂不是为他添了助翼?何况刘牢之乃北府镇将,督八州军事,怎甘心弃京口被贬往会稽?那姓卫的在山阴运营数年,必定翅膀浩繁,若说司马道子诛杀王恭满门自有取死之道,刘牢之倒是罪孽祸首,往山阴到差岂不是自寻死路?”
卞范之又道:“忠与信,乃人立品之本,无忠无信,猪狗不如!而刘牢之的几次无常天下间出了名,北府军数万将士岂会不羞愤难当?范之料其内部必有人暗生不满!
“哈哈哈哈~~”桓玄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假定刘牢之识时务往会稽到差,我们可坐山观虎斗,任由那姓卫的与刘牢之斗个你死我活,坐收渔人之利!好!公然是奇策!”
是以南郡公不必过于纠结此事,当年相王因褚爽镇阳羡有功,进为金紫光禄大夫,已是暗含提拨之意,您何不顺水推舟助上一把,调换褚爽感激?范之担忧,您萧瑟忽视褚爽,怕会惹来不满啊,褚爽虽碌碌有为,算不上甚么人物,但在您大业未成之际,可拉笼的人物还是尽量拉笼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