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谁不会?”刘兴男不屑的嘀咕了声。
“哼!”刘兴男把卫风的耐烦当作了软弱,冷哼一声,又道:“追不上还是别吃力量了,依兴男看呀,干脆打道回府吧,免得眼睁睁看着孙恩落于人手,干焦急!”
“也罢!”刘裕大手一挥:“好处当然不能由本将那兄弟独吞,但大海茫茫,不成草率行事,须先弄清楚该往那边去,待本日擒来孙恩头颅,本将会着人刺探,诸位不要急,迟早会跑一遭,好了,现在都把这份心机放下,孙恩舰队已近在面前,传令,全军包抄围攻,必然要在入夜前结束战役!
说到底,刘裕对卫风还是很敬佩的,内心虽是极度承认,却眉头一皱,游移道:“我们堂堂中原正朔,理该教养万邦,泽被四海,去欺负未野蛮的蛮夷会不会招来非议?倘若影响到了北府军的名声,又该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四周众将均把炽热的目光投向了刘裕,刘裕也是悄悄心动,兵匪自古不分炊,升官册封对于绝大多数的士卒来讲,只是遥不成及的一个胡想,他们的欲望并不高,发点小财,改良糊口,是以掳掠能够了解,也必须默许,但历朝历代都是对内抢,工具是自已的百姓,这不免会招致怨声载道,自毁根底,而如卫风般专抢外洋,既有丰富的收成,又不扰民,的确是强军致富的不二法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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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海面上,北府军的一艘斗舰拉近了与孙恩舰船的间隔,北府兵士率先投掷出犁头镖,固然大部分落进海里,但仍有几支射中,船的侧舷立时现出了几个碗口大的黑洞,另有一人被重重击中胸口,口中鲜血狂喷,凄厉的惨呼声隔着数百步都能闻声。
北府军战船呈扇形伸开,有如一张大网,除了卫风地点的北方,从三个方向同时向内收缩!
十余条勾索同时发力,两船再次靠近,“砰!砰!”两声巨响,拍杆重重击打上敌船,眨眼工夫已是木屑纷飞,伴着血浆残肢向四周八方抛散,船面被血水染的通红,船舷平空呈现两个大洞,海水沿着大洞倒涌上来,船身刹时倾斜下去!
又一名将领耐烦劝道:“将军,出海掳掠的确于名声有损,但朝堂之上也没几个好货品,就拿相王来讲,这些年搜刮了多少财产?还不都是民脂民膏?他有何资格指责将军?何况将士们哪管得了名声,他们要的是女人,要的是财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