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刘敬宣才拱了拱手:“父亲,耻侮必须以血才气洗刷,这笔帐,我北府军八万将士,京口、晋陵两地近四十万百姓记取了,终有一日会向那姓卫的讨还返来!固然我们不能攻打山阴,但父亲与诸位将军既已安然离城,又何必理他?我们不将女子交还,他又能如何?莫非还敢来发兵讨要?”
刘敬宣悄悄肉痛,他刚从两名流家女郎的床上爬起,士族女子与浅显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但肤白胜雪,叫声也轻吟委宛,特别是那幅要叫化怜的凄苦模样,的确都能把人的魂儿给勾了去,但北府军法之严天下驰名,以刘敬宣都不敢稍有触悖,只得不情不肯的应了声:“儿马上去筹办,请父亲放心!”
围住大殿的军卒纷繁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嗯!”刘牢之点了点头。
刘牢之的身材起了阵阵颤抖,捏住剑柄的指节啪啪作响,显现出内心的仇恨已无以复加,他的眼睛越眯越小,面庞也愈发冷肃,熟谙他的人不由暗道不妙,毕竟刘牢之以勇猛善战闻名于天下,自有一股武人的血性伴身,又岂能忍耐得了卫风一而再,再而三的羞侮?明知前面是个坑,也明知会把北府军送入万劫不复之境,可就是要往下跳!
每小我都明白,这一刻,卫风与北府军完整翻脸,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只要有机遇,两边都会置敌手于死地,不会再有任何转圜,但北府诸将也清楚现在正置身于险境,包含孙无终都不敢再出言反讽,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刘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