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悄悄肉痛,他刚从两名流家女郎的床上爬起,士族女子与浅显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但肤白胜雪,叫声也轻吟委宛,特别是那幅要叫化怜的凄苦模样,的确都能把人的魂儿给勾了去,但北府军法之严天下驰名,以刘敬宣都不敢稍有触悖,只得不情不肯的应了声:“儿马上去筹办,请父亲放心!”
刘牢之的身材起了阵阵颤抖,捏住剑柄的指节啪啪作响,显现出内心的仇恨已无以复加,他的眼睛越眯越小,面庞也愈发冷肃,熟谙他的人不由暗道不妙,毕竟刘牢之以勇猛善战闻名于天下,自有一股武人的血性伴身,又岂能忍耐得了卫风一而再,再而三的羞侮?明知前面是个坑,也明知会把北府军送入万劫不复之境,可就是要往下跳!
围住大殿的军卒纷繁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桓宝紧接着就向刘牢之慎重施了一礼:“末将愿领马队待命,择机杀出!如果朝庭究查,统统任务末将愿一力承担!”
恰好卫风面色狠厉,目中闪动着野兽所独占的狞狰镇静,令人毫不思疑,他就是一名逃亡之徒,只要刘敬宣胆敢放马来攻,他会立即以刘牢之、乃至被困在山阴的统统北府军将士的首级来祭奠王恭!
刘裕心头大急,再顾不得尊卑之分,赶紧劝道:“将军,本日一时不察,落入磬中,凡事当容后计议,韩信另有胯下之辱,何况那些女子本便不幸,交还给山阴也不失为一大善举,将军,小不忍乱大谋啊,请您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