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不了卫风那看猎物般的目光,王蔓的俏面有着模糊的怒容泛出,小兰赶紧唤道:“郎君....”
王蔓顿时面色大变,厉声斥道:“你....好!想不到你也是个见利忘义之徒!小兰真是瞎了眼,竟会看上了你!”
王蔓也是目中射出奇光,打量了卫风好一会儿,这才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朝庭情势如此熟谙?”
王蔓略一沉吟,便道:“殷刺史擅清谈,做的一手好文章,主政荆州颇得嘉誉,却柔嫩寡断,面慈心软,而桓玄边幅奇伟,神态开朗,博通艺术,善写文章,为人雷厉勇敢,手腕狠辣,早些年出任义兴(今江苏宜兴)太守,曾感慨云:父为九州伯,儿为五湖长!邃弃官回封国南郡(今湖北江陵),若论将来成绩,殷刺史不如桓玄!”
卫风缓缓走上前去,距王蔓仅一尺摆布停下,这才道:“看来你还是没忘记你的身份啊?也罢,本日便与你分辩一番,你是否感觉我配不上你?我卫风乃河东卫氏出身,而你太原王氏的显赫已于彻夜闭幕,我们两个败落家属,如何不能相配?”
卫风正色道:“现在天下将乱,司马氏已至穷途末路,恰是豪杰拥兵夺鼎之际,我卫风将凭手中三尺剑,取下这大好国土,而我的手腕你们也见地到了,只要能夺得一安身之地,至不济也能盘据一方,你王蔓莫要欺我孤身一人,当年汉高祖举义兵时也不过一戋戋亭长罢了,我比他年青,在乱世中,我有的是机遇!”
“女....姊姊!”小兰忍不住扑到王蔓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但是....”小兰还想说甚么,王蔓已接过来道:“小兰,卫风说的不错,现在我的确甚么都不是了,你也不必以主侍我,我托大便自居为阿姊,此后你与卫风好好过日子罢。”
桓玄曾要求朝廷就任广州刺史,司马道子亦顾忌于他,故下诏以桓玄督交广二州诸军事、建威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桓玄受命却不到职,栈恋江陵不肯拜别,且各式交友殷仲堪,岂不是存了图谋荆州的心机?
公然,卫风没令小兰绝望,淡淡笑道:“小兰是我的女人,我如何能够把她送给殷简之?此话休要再提!倒是你,既便去了姑孰也不会有好成果,桓玄与殷仲堪虽推举你父为盟主,但那是因为你父握有北府军军政大权,而现在,你父已沧为阶下囚,很能够明日被夷灭三族,你觉得木已成舟之下,桓玄与殷仲堪会否甘冒奇险举兵攻打建康?王家女郎理应是个明白人,这不需多说了罢?若我所料不差,最迟明日,殷桓二人必将引兵撤回江陵!”
两个女人立时抬起了脑袋,王蔓微微怒道:“为何?我即便再不受待见,可婚约是由父亲与殷刺史亲口制定,莫非他还忏悔?卫风!你究竟想做甚么?莫非你也想把我送给司马元显?”
卫风立即喝止道:“小兰,你如何还自称奴婢?你家女郎已不再是高门士女了,而是沦为了朝庭钦犯!我来做个主,从今今后,你们俩姊妹相称!”
一刹时,王蔓与小兰均是面色剧变,这清楚是要造反啊,固然刘牢之、殷仲堪、司马道子、桓玄之辈均是各怀异心,却没人勇于公开把这心机诉诸于外,而面前的卫风,他究竟是胸怀弘愿呢?还是幼年浮滑不知死活?他又凭甚么去与司马氏争夺天下?
对于吕不韦来讲,秦异人是他的奇货,那么,对于自已来讲,王蔓何尝不是奇货可居?更何况这个女人美艳无双,又虐待过自已,不把她操的哭爹喊娘岂不是对不住她?
“姊姊,这该如何是好?”小兰不由失声惊呼,卫风的阐发,她越想越有事理,不由为王蔓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