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媛的俏面有些惨白,吞吞吐吐道:“传闻桓玄称了楚王,恐怕没多久将会称帝,到时候卫....卫郎得去攻打江陵,只怕....不必然能在家里呆这么久吧?”
褚夫人看着那么多孩子,满脸都是恋慕之色,幽幽道:“灵媛,你父亲是隆安四年过的世,本年如果桓玄不改元,该是隆安七年,再有五个月你的丧期就出了,哎,真难为你了,二十出头的大女郎,竟白白担搁了这么些光阴,幸亏只剩五个月了。”
“啊?”褚灵媛的小芳心紧紧揪在了一起,她的第一个动机便是时候过的太快,仿佛刚到番禺似的,一眨眼,三年没了,本来她已经垂垂淡望的红丸又闪现在了识海当中!
卢循赶紧问道:“复堂,何事镇静?”
卫风的面前不由浮出了王神爱那冰山般的玉容,以及眼眸中的那一抹淡淡的凄苦,当即不假思考道:“王蔓你放心,桓玄如果敢动王神爱半根毫毛,我必将桓氏抄家灭族!”
褚夫人无法道:“实在赶不急,你去了江陵再和飞扬圆房,你的婚事老是一施再施,如果当初你和世侄女一起随飞扬去了山阴,也没这么多事了!”
卢循嘿嘿怪笑道:“王莽称帝立九庙,为世人嘲笑,莫非桓玄反其道而行?桓温曾有言:既不能流芳百世,不敷复遗臭万载耶?桓玄公然不愧为桓温季子啊!”
卫风想都不想道:“让他们滚蛋,如果不识好歹,那就打!给老子狠狠打!固然北府军的舰船不如我们先进,但你也别轻视,他们善于跳帮接舷,千万别让北府军的舰船靠上来。”
四月十四日,如兴郡府大殿内,桓玄的立国圣旨被扔在了地上,卢循冷嘲笑道:“《礼记》有云:天子立七庙,诸候王立五庙,可桓玄只立一庙,实为古往今来从未有过也。”
“哈哈哈哈~~”徐道覆立时爆出一阵长笑,笑的脸红脖子粗,好半天赋接过来道:“道覆还传闻,桓玄即位后升座,竟把太极殿的御床压垮,群下失容,殷仲文却进曰:将由圣德深厚,地不能载,由是桓玄大悦,以佐命亲贵,厚自封崇,舆马器服,穷极瑰丽,后房伎妾数十,丝竹不断音!
说着,卫风把目光投向了并未回岛的茱丽娅,上高低下打量,眼神也愈发的炽热。
“情愿!”伴着冲动至都有些颤抖的声音,茱丽娅在卫风脸颊上印了个香吻。
但是方才提起的桓玄代禅又令王蔓芒心一震,不由提示道:“对了卫郎。妾和你说个事。依你的猜测,桓玄如果称帝,刘兄必定起事,以北府军之精锐。桓玄能活着逃出建康已算是千幸万幸。妾想说的是神爱姊姊。你记得吧?在你入士上帮了大忙。”
接下来的一段时候,卫风对建康的动静翘首以待,不知不觉中,两个月畴昔了,桓玄先加本身的冠冕至天子规格的十二旒,又加车马仪仗及乐器,以楚王妃为王后,楚国世子为太子,三月十四日,由卞范之拟禅让圣旨,并命临川王司马宝逼王神爱誊写,十七日,由太保、司徒王谧奉玺绶,将司马德宗的帝位禅让给桓玄,后迁司马德宗至永安宫,迁太庙的晋朝诸帝神主至琅邪国,及后百官前去姑孰劝进,桓玄冒充推让再三,百官对峙劝请,因而桓玄筑坛告天,于二十九日即位为帝,改元永始,贬司马德宗为平固王、王神爱为平固王妃,贬司马德文为石阳县公。
徐道覆的脸面现出了一丝苦涩,无法道:“建康生变,由山阴畴昔比从番禺走要近很多,倘若卫将军志在建康,他明知桓玄代禅期近,为何不留在山阴,而非要回返番禺?如道淹没料错的话,卫将军定是存有篡夺荆江二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