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楼寒很有些失魂落魄,怔怔看着东方海岸线,说到底,他对于可否留下卫风并不是有太大掌控,高句丽只是被请来剿除倭人,并没有与晋军作战的任务,高谈德一定情愿与晋军为敌。
现场惨不忍睹,这都是手无寸铁的布衣,又被绳索反缚着双手系成一串串,逃都逃不掉,城头新罗人那放肆的笑声嘎但是止,不敢置信的望向城下,说杀就杀啊,连倭人都没这么残暴吧,这还是温文尔雅的大晋吗?恐怕是冒充的吧?
卫风又把目光向上投去,唤道:“勿奈麻立干(金楼寒王号),你考虑的如何了?成与不成给个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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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庞大的发急涌上了心头,金楼寒面色剧变,他明白,如果不能把卫风留下,斯卢斯罗就完了,晋军的精锐可不是倭人能比的,这让他竟生出了丝悔意,可眼下已绝了退路,只能色厉内茌的斥道:“你凌辱强大,滥杀无辜,六合不容!”
“哈哈哈哈~~”金楼寒接过来大笑道:“姓卫的,你现在才觉悟是否嫌迟?高句丽永乐太王受孤之托,领步骑五万助我征剿倭人,没想到啊,你倒是一头撞上!你想要贡品,还想要女人,是不是?当着永乐太王的面,你有几条命来拿?”
刘娇的俏面也现出了严峻之色,不由紧紧抓住了霸道怜的手臂,刘兴男更是尖声叫道:“将军,高句丽来了五万雄师啊,纵使是父亲都要暂避其锋,我们从速归去吧,归正这一趟你抢了八十船的贡品,也算大获歉收了,现在上船还来的及!”
“慌甚么?刚好趁这机遇衡量衡量高句丽的气力!”卫风不满的低低怒斥,随即目中闪出一抹凶芒,喝道:“放箭,把俘虏全数射死,以后立即回营!”
刘娇与刘兴男也惊呆了,刘兴男猛晃了阵脑袋,怒道:“将军,您太残暴了,两军作战杀死仇敌倒也罢了,可他们是百姓啊,您滥杀无辜和孙恩有何辨别?”
‘忍!忍!忍!’金楼寒在内心对自已连呼了好几个忍字,才按耐下肝火,冷哼一声:“他们是被倭人挟迫,将军岂能不辩察清楚?现在将军却欲以费事百姓换我女子来行淫乐之事,莫非这便是上朝大国应有的风采?孤劝说一句,将军把百姓交还,我斯卢斯罗感激不尽,永久愿为大晋藩属!”
三十年前,倭国息足长姬命大后率舰队远征半岛,逼迫刚即位不久的金楼寒跪地献降,奉上圣物七枝剑,并承诺每年献上八十船贡品,如果有一年没有拿到,倭人便渡海前来烧杀劫掠,说到底,还是我晋人太善了啊,总觉得自已是泱泱大国,对待藩属小国就该以仁德感化,却不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不给他点短长,他如何肯昂首服从?若这金楼寒不识好歹,本将也不介怀灭了他!”
这话问出了统统人的迷惑,纷繁把目光投向卫风。
“你待如何?”金楼寒又喝问道。
“大王,我们跟他们拼了吧!”卫头俄然跪下,重重一拱手,连带城头军卒臣属全都跪了下来。
而客岁高谈德虽曾大败于慕容熙之手,但本年春季,慕容熙再次来攻,高谈德一改颓势,大破慕容熙,夺回了之先落空的大部分地盘,兵威赫赫,连辽东霸主燕都城吃了亏,逞论今次带了步骑五万?戋戋晋军如何是高句丽之敌?
刘娇的美目中也射出了浓浓的不满!
霹雷隆的马蹄声突然暴响,马队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城头下方只遗下了满地七零八落的尸身。
“哼!”卫风冷哼一声:“差劲种族性本贱,你和他好言好语,他只会把宽仁当作软弱,何况我中土历朝历代对来投属国只要赐与,而从不索要,他们吃白食吃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