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俏面稍霁,又看向褚灵媛,发起道:“灵媛,你也别等卫将军获得士籍了,过个两三日,就和你二位兄长一起走罢,名份方面倒没甚么,待卫将军取来士籍再正式为你们结婚并不算迟。”
褚夫人把函件递给三兄妹以后,又从褚爽手上接来了卫风写给褚灵媛的私信,这封信没有拆,略一游移,褚夫人把信交到褚灵媛手上,叮咛道:“这是卫将军给你的,你回房渐渐看吧。”
“这是何物?”褚爽忍不住问道。
褚夫人淡淡道:“妾这么做,实与王家侄女有关,王家侄女夺目富故意机,而灵媛大大冽冽脾气直率,只怕不轻易争到大妇的名份啊,如果再担搁两年,更是没有希冀,妾就在想,趁着王家侄女守丧的两年空档,让灵媛从速给卫将军诞下一子嗣,以灵媛高门甲族的身份,又诞得宗子,还怕做不了家中主母?
褚灵媛略一清算,便道:“那人....起首请父亲把他带走的三千军家眷尽快送往山阴,又说山阴政务筹划完善人手,想问问二位兄长有没有兴趣往会稽就任,他可代向王父执举荐!”
“哦?”褚爽接过来道:“灵媛,说的甚么?”
褚爽不由看向了褚灵媛,褚灵媛顿时慌乱交集,她明白,与卫风的婚事已经没法制止,除非有勇气叛削发族,可她做不到,究竟上她已经认命了。
褚爽也感觉不成思议,赶紧道:“这恐怕不当罢?你不要曲解,我并不是对卫将军不满,而是灵媛怎能没名没份便入了他卫氏的门?传出去我褚氏的脸面还往哪搁?”
固然是收罗定见,但褚夫人的话语中透出股不容悖逆的意味,兄弟二人昂首看了看褚爽,褚爽的目中也射出了浓浓的等候,更何况他俩都明白这是个机遇,因而双双见礼道:“儿任凭父亲与阿母叮咛。”
“好!”褚夫人当即赞道:“本来此物为同心结,一根红线,永结同心!未曾料卫将军七尺男儿,竟有如此细致的心机,灵媛,卫将军的交谊跃于纸上,你可莫要孤负了他啊!”
这一刹时,褚夫人的确对卫风对劲到了顶点,再赞道:“卫将军当日不请自来,看似凶蛮霸道,实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从他情愿举荐秀之与喻之来看,卫将军乃一眷顾旧情之人,我们褚氏也算是与他结了善缘了,秀之,喻之,你俩可愿去山阴?”
‘小女才不要呢!’褚灵媛暗自嘀咕,却不敢说出,又把视野向下挪去,不由惊呼道:“上面是说给父亲与二位兄长的。”
实在,褚爽、褚夫人、与她的两个哥哥也很猎奇卫风给褚灵媛写的内容,是以没人开声劝止,纷繁把目光投向了褚灵媛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