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卫风一怔,不由细细深思,李驻敢这么说,这申明谢琰的作战思路必定出人料想。
卫风也感觉挺不成思议的,在他眼里,两军一前一后安营,令孙恩逃无可逃,终究粮草断绝,士气崩溃,这才是取胜之道,而谢琰领军数十年,作战经历丰富,不成能不明白啊,是以不再去想,挥了挥手,不耐道:“李驻,别卖关子了,快说罢!”
谢琰略一沉吟,却摆了摆手:“不忙,卫将军打的主张应与为父不谋而合,乃是拖垮孙逆再寻机反击,孙逆既然敢来,必是预备了起码能支撑到下月月尾的粮草,而会稽的军情并不过于告急,是以用不着太早过江,为父担忧的是,孙逆见会稽无机可趁,或会转战吴郡就食,我们手头又没有船只,到当时,只怕追之不及啊!”
“不好!”一丝不妙的预感立时涌上了心头,卫风大呼一声:“谢将军定是看会稽临时无羡,同时也担忧孙恩会过江就食吴郡,是以在对岸安营,可这么一来他就伤害了,很轻易给孙恩寻到决斗的机遇,本将得写封信申明短长,李驻你随我回营,呆会儿你带两个弟兄,过江求见谢将军,另有几句话要与你交代!”
谢肇与谢峻这才勉强止住了笑声,眼里的那份轻视却不假粉饰,李驻固然有调头就走的打动,却好歹还能记得卫风的叮咛,是以不断念的劝道:“谢将军,我家将军曾叮嘱末将,请您必务挥军过江,一方面是制止被孙逆各个击破,另一方面则请您领军策应,由我家将军亲身去夺他船只,断去孙逆退路,他还如何扰乱吴郡?亦可永绝后患,请您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