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宽只宽在喇叭口,钱塘一带的江面宽度约为两到三里之间,是以好天能够很轻易看到江劈面。
谢肇不解道:“父亲,您为何发笑?”
仅一刻不到,李驻已叫上两名亲卫分开了营寨,为了确保安然,李驻并没有在余姚境内过江,而是向上游多绕了五十里,于上虞与余姚的交界处趁夜度过浙江,第二天下午,赶到了谢琰营寨。
本来,被困了三两日以后,自发军中士气获得了规复,孙恩试图分营包抄余姚,可力量对比已经产生了奥妙的窜改,他八万雄师被卫风俘虏了七千,只剩下七万三千人,而卫风把俘虏全数收为已用,兵力扩大到两万三千军,作为守方来讲,以两万对七万,固然在人数上仍居于绝对下风,却不是那么被动了。
李驻奥秘兮兮的向回一指:“将军,朝庭禁军在对岸十里处背山安营!”
谢琰略一沉吟,却摆了摆手:“不忙,卫将军打的主张应与为父不谋而合,乃是拖垮孙逆再寻机反击,孙逆既然敢来,必是预备了起码能支撑到下月月尾的粮草,而会稽的军情并不过于告急,是以用不着太早过江,为父担忧的是,孙逆见会稽无机可趁,或会转战吴郡就食,我们手头又没有船只,到当时,只怕追之不及啊!”
谢肇想想也是,因而附合道:“还是父亲考虑全面,那我们不如先往嘉兴,再派人过江随时刺探动静。”
何况孙恩军动,卫风的马队也动,同时辅以上万步兵,以围堵、骚扰、夹攻等诸般手腕,逼使孙恩不得不出兵回营,而孙恩试图派小股军队往各地就食的尽力也未能胜利,派出去就被马队追上一阵砍杀,又白白丧失了近两千人,只能临时困守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