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劈面箭楼上,孙恩面色乌青,两眼喷火,被寄予厚望的一次打击就这么土崩崩溃掉了,乃至连对方营寨的木栅栏都没挨着,这让他没法接管,如果攻了没攻破,内心也好受点啊!
“咚咚咚~~”牛皮大鼓重重檑响,跟着沉闷的鼓声,营门缓缓向内开启,各营都有军士奔出列好队形,半晌以后,一队队军士车辆鱼贯而出。
“这....”孙恩也感觉挺不睬解的,全部寨墙火线,投石机只要百架不到,还分离排开,以那迟缓的射速与令人抓狂的射中率,这才气杀伤多少人?更何况一架投石机需求数十人操纵,近百架投石机,就占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他究竟要做甚么?
幸亏这一夜安然无事,但凌晨刚过,孙恩就领着卢循、徐道覆及几名亲军登上了箭楼了望劈面的城寨,城头上,兵仗稀少,城头下方的营寨里则全无动静。
徐道覆模糊有所感到,布包里的玩意儿定有奇用,但是究竟是甚么呢?他感觉自已仿佛明白了一二,但孔殷间,又总隔着一层纱,朦昏黄胧看不逼真!
逃去远处的,马队干脆不追逐,火线大营中已稀有千步兵排成鸳鸯阵冲出,一边以大竹枝当作扫把利用,打扫、清算铁蒺藜,一边收剿降卒,押送回寨,另有人把火把掷向了两边的巨盾,马队则纷繁上前,距孙恩营寨五百步列队,防他再次攻打!
孙恩立即回过神,大喊道:“鸣金,鸣金!”
卢循却重视到个细节,不由问道:“那卫姓的确切是个将才,他不入城倒是明智之举,不然被我雄师一围,包教他插翅难飞!但将军您请看,他把投石机摆放在寨墙火线,这是何意?莫非是想凭着几块石头来反对我军打击?”
“服从!”将士们轰然应诺!
约摸半刻不到,向弥领着一万步兵来到了北门外,还稀有百名女子医护兵,女人轻装简行,但男人都推着独轮车,装载有营帐、粮草、兵甲等一应物事,因为黑夜看不清楚,又有马队保护,孙恩也不敢冒然进击,至下半夜,一座简易营寨已立在了余姚北城下方。
徐道覆紧紧盯着半空中的布包,仅几息不到,布包已投掷到了最高处,紧接着,包裹的布块被高空中暴风吹拂的接二连三抖开,一团团鸡蛋大小的玄色圆球如冰雹般向着下方的军阵撒落而去。
余姚城头的观众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份胜利来的也太轻易了吧,难怪卫将军信心实足,一时之间,吁气声接二连三,各张脸面纷繁现出了如释重负之色。
他败了不打紧,有马队能够随时跑路,可我们这满城长幼得活活送命啊。
“绷绷绷~~”一根根拽住投石机梢杆的绳索被巨斧砍断,一蓬蓬布包被投射向了半空中!
霹雷隆的马蹄声突然暴响,马队分为数支旋风般杀出营寨,步兵受铁蒺蒺禁止,但马队不怕,马蹄都钉有铁掌,铁蒺藜的尖刺刺不穿,倾刻间,“跪地不杀!”的呼喝声响彻全场!
卫风当即猛一挥手:“放!”
“也罢!”孙恩冷哼一声:“料他也玩不出花腔,传令,按预定计划反击!”
“好!”卫风猛叫一声好,大喝道:“马队打击,少杀人,多抓些俘虏!”
徐道覆的话音刚落,孙恩卢循的扣问还未出口,阵中已是哎唷哎唷的呼痛声连片响起,因为孙恩军的主力都没甲披,有人给直接砸中了脑袋,运气好的头破血流,命不好的当场一命呜呼,要晓得,铁蒺藜四周尖刺,被投石机抛射到高空百来丈产生的力道又岂是从阳羡两丈城头倾泻所能比拟?
“这莫非能把人砸死?”孙恩不自发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