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昂首看了看天,挥挥手道:“风雨已经减弱,最迟明日就会雨过晴和,诸位都辛苦点,抓紧时候盘点兵仗甲胄,粮草固然浸了水,但当天食用应无大碍,能抢就尽量抢一点,让将士们好好饱餐一顿,本日傍晚,我们兵发京口,大伙儿上了船再歇息!”
实在卫风很想抽个空回家看看,固然小兰诞下的是女儿,倒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把握不到孙恩的意向又心头难安,毕竟这是一支七万多人的武装力量,只得强行压抑下这份心机。
李驻,你给府君传讯,告之孙恩趁着昨夜的暴风暴雨率众出走,去处不明,本将会尽快刺探,另着上虞县令预先筹办船只!”
徐道覆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却问道:“将军,我军大获全胜当然可喜,尤其可贵的是,能够获得禁军的甲胄兵仗,这无疑对晋升我军的战役力将起到极大的助益,那么,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是过江持续与那姓卫的耗,还是在吴郡弥补些粮草物质,以后返回海岛,养精蓄锐,来岁再来?”
“扑通!扑通!”声不断于耳,叛军们纷繁把兵器掷入水里,在张猛的带领下,单膝跪地,齐声见礼道:“末将诚恳归附,瞻仰孙将军收留!”
踏水声垂垂远去,看着面前那堆叠如山的死尸,卢循现出了唏嘘之色,捋须叹道:“今次真是幸运啊,若非有飓风互助,只怕全军淹没的便是你我,而不是谢琰了!”
那姓卫的用兵稳妥,无懈可击,我们干脆不睬他,趁此良机直捣建康,只要斩了司马道子,将军入执中枢录尚书事,天下间另有谁敢再称我们为背叛?”
垂垂地,孙恩的眉眼间闪出一抹狠厉,缓缓道:“老夫传闻刘牢之为推托救济会稽,以南燕犯境为名,率北府主力远赴下邳,导致京口空虚,我们干脆乘船出海,奇袭京口,以他戋戋数千守军如何抵挡?只须一两日强攻,破城易如反掌!”
卫风也早夙起了床,一夜暴风暴雨,固然他有了充分筹办,但空中仍尽是积水淤泥,另有少部分营帐被暴风翻开,不过,因为统统的粮草与首要物质都屯积在余姚,是以受的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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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道覆猛叫一声好:“将军公然是高!刘牢之必定进退两难,他若从了,便是如我等普通的乱臣贼子,他若不从,到时推几个首要将领的家眷到城头上作势欲杀,他麾下诸将也会逼迫于他,刘牢之是搬起石头砸自已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