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哭笑不得,无法道:“王郎,你如何还信那套?三官帝君早干吗去了?为何早不脱手?三吴自客岁孙恩反叛以来死了多少人?他如有灵会看不到?妾有八成掌控能够必定,孙恩必是渡江去偷袭从兄,要晓得,他久在海岛,怎会不明飓风能力?特别是夜间,两三丈外已目不能视!从兄如何防备?”
自陆晔今后,陆氏一代不如一代,从明面上说,侍中的职位要高于中书监、令,陆氏家主也始终被任为侍中,但因为侨姓士族挤压吴姓士族,是以由吴姓担负的侍中并不能阐扬应有的感化,即只要参政、议政权,而没有决策权。
殿内的氛围一片呆滞,司马尚之俄然给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各打了眼色,就冷哼一声:“瑗度误国误已!他陈兵浙江北岸自发得稳妥,孤却早已指出,只要尽快过江与会稽合兵共击孙恩方是良策,免得夜长梦多,公然,还真出了不测!孙恩挟大胜之威,又得了禁军兵甲,倘若来攻建康,只怕孤也抵挡不住,为今只要速征建康夫君参军,方能度过难关,请相王千万莫要游移,不然悔之晚矣!
七月初二,动静传到了建康,建康仿如末日到临,全城士庶民气惶惑,佛门寺院爆满,满是叩首烧香的善信,这不但止于禁军被歼,禁军固然惨遭重创,但建康另有豫州刺史司马尚之的两万寿春军,关头在于把握不到孙恩的意向,未知的才是最惊骇的,没人晓得孙恩会于何时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