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错愕地看着那火苗,怔了怔才道:“你晓得你在做甚么吗?”
沈琼楼两手交叠,平高山看着他,他抬眸看向窗外的天光:“有些事儿我身在局中的时候不明白,这些日子被囚禁没事干的时候竟然看破了几分。”
沈琼楼半个字都不会往外露:“你死不死跟我有甚么干系?”
他持续笑言:“本来皇后和太子都应当死在这场战乱里的,幸亏陈皇后机灵,太子也不是草包,这才幸免于难,不过你想想,你的王爷如果要担当大统,会留太子一命吗?陈皇后是你姨母,太子不但是你表兄,更是你至好老友,你忍心看他就这么死了吗?”
沈琼楼摇点头:“我没事,我很好。”
到了早晨两人躺在床幔里,谁都没有睡着,却没有一小我先开口的,殷卓雍也少见的没缠上来,瞧着床顶绣着的蝙蝠纹入迷。
他叹了声:“乖乖...”他伸手按了按额角,玉白的面皮上少见的透了几分疲累:“我只能向你包管,沈家的荣宠不但不会失了,反而会比以往更甚,太子能给你的我只会给的更多。”
苏沅又笑了起来,不若昔日的温雅,反而有些尽情张狂,他边笑边咳,很快嘴角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