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过来之前就是一死宅,穿戴寝衣到不了的处所都算远,因而打了个哈欠道:“孙女甚么人都不熟谙,跟去干吗?还不如在家好好歇两天养养精力。”
豫王似有几分讶异:“你就这般想跟我吃顿饭,难不成已经相思成疾了?”他蹙眉道:“你身为侄女,对叔叔存了这般念想,怕是有些不敬长辈吧。”
沈琼楼持续闷头用饭,内心道了声罪恶,她这话如果传出去必定少不了一个‘教唆天家手足情分’的罪名,但瞧见太子愤激憋屈又不能不管。哎,侍读真是个苦差事。
按着魏朝端方,儿孙是不能跟长辈顶撞的,不过沈家民风松快,沈老夫人闻言倒也没恼,只是批示着世人给她换衣裳:“出去就是为了让你熟谙人,到寿安伯府好生跟人处着,别人瞧见你守礼数懂端方,日子久了,天然也就把你当初的恶名忘了。”
殷怀瑜皱了皱眉,很有几分鄙夷:“昨儿个父皇又考校课业,见我答的好,便可贵夸了我一句,老三又闹出幺蛾子来,说甚么‘他这个做兄长的课业反倒不如我,不能为诸位兄弟做榜样,内心实在惭愧’,我没忍住回了他一句‘谁要你做榜样?你未免也太高看本身了!’,被父皇怒斥一顿,然后又对着他好生安抚,夸他有担负之类的,赏了他和德妃好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