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瞧见他眼底的恨色,内心微微叹了声。
常永见他还四周攀咬,气的踹了他一个窝心脚,殷怀瑜面色泠然,并不言语。
沈琼楼为了给殷怀瑜争夺机遇,在内心仓促打了通腹稿:“臣幼年恶劣,家中伯母和母亲都甚是宠嬖,未曾苛责,厥后做了很多不该做的错事,家父常峻厉斥责,动辄打罚,臣当时内心非常不平,跟着年纪渐长,却垂垂明白了家父的一番苦心,现在见皇上对太子一片慈父之心关护之情,舐犊情深实在令人动容,不由得想起了旧事,还望皇上恕罪。”
这话刨去了皇上的小题大做,重点凸起他的‘一片苦心’,肉麻的连她本身都听不下去了,恰好昭睿帝很吃这套,神采略微和缓,淡淡道:“荡子转头,为时未晚,沈侍读已经晓得谅解锦川侯的慈心,可惜太子还是这般恶劣不逊。”
她言语沉稳开阔,眉间自有股磊落气韵,叫人不知不觉就佩服了。
沈琼楼:“...多谢王爷。”好想给豫王一个千年杀!
沈琼楼内心哀叹了一声,跪着拱手,面带喟叹:“臣有错,臣是见圣上对太子这般谆谆教诲,想到了家父。”
“傻孩子。”德妃笑容如花,面上端庄文雅,扶了扶鬓边的玉簪:“哪能天下的功德儿都让你一小我占了,你能跟着帝师学课业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我若再得了这权益,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怕不好过,何况正宫那边也不是茹素的,她握着大头,我把六宫打理的再好,也不过是给人打杂工罢了。”
昭睿帝内心又对劲很多,沉声斥了几句,挥手让两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