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侍郎见到殷卓雍,立即半弯下腰,一溜小跑地过来,连连道:“臣路上有事儿担搁,不慎来晚了,还望王爷恕罪。”
殷卓雍点头:“这还不到最冷的时候,不会就这么冻住的,并且楼船的速率不慢,定能赶在冰封之前到金陵。”
殷卓雍白生生的脸一下子变得乌青乌青的,用力向地上砸了个茶碗下去,楼底下顿了半晌,立即清净起来。
殷卓雍按着老体例,先用生姜贴她肚脐:“老诚恳实地在屋里呆着吧,比来别到船面上走动了。”
他这个州官还没点灯,孔侍郎这个百姓就敢放火了?的确是岂有此理!
去金陵天然得走水路,她跟他到了船埠往河岸里一瞧,嘴张的像个打哈欠的□□:“太,太大了吧。”
沈琼楼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坐船出游过,初时还感觉非常新奇,拉着殷卓雍到船面上转悠,成果不晓得是不是被河风扑着的原因,回到屋里竟晕起船来,蔫蔫地趴在枕头上没力量。
她问道:“这是要跟你一块办差的?”皇上必定不会把他独个派出去,身边定然有个制约监督的,这也是常例了。
两人正说话间,断断续续不端庄的声音就从楼下冒了上来,伴跟着衣物悉悉索索的落地声。
船上带了有大夫,诊脉以后说没甚么大碍,沈琼楼躺了一下午又生龙活虎的,持续爬到最顶层瞧风景,让殷卓雍有种养了个熊孩子的错觉。
他施施然起了身:“侍郎带人来,本王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若再闹出甚么特别的,别怪本王向上奏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