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柳梦云气得又动手拧男人耳朵,此次却没留力量,归正杨连倾醒了,再如何疼也不会摔着孩子的,“刚从厨房出来,就见着他在你身上!你这在院子里的,如何却不晓得是哪来的?”
仓猝又把孩子放回杨连倾的身上,孩子立即止了哭,再扯着男人头发玩。柳梦云不得已,只能踢着男人,教他醒过来。
“啪”烧火棍半点没包涵,打在男人肩膀上:“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
一个小小的,的确是团肉球的东西正爬在杨连倾的胸口,一手抓着男人的头发塞在嘴里啃,口水湿哒哒的滴了一身,粘在男人衣服上。那双滚圆的大眼睛咕噜噜的盯着柳梦云看,笑着在男人身上一颠一颠的,看来极高兴。只是孩子胳膊腿上都脏兮兮的,衣裳都磨破了,连小手上都有血痕的模样。
“你小点声!别惊了孩子!”柳梦云就在男人身上抱住被那俄然的大呼吓着的孩子,怕他哭了,忙悄悄的哄着,“不怕不怕,没事的。”
当柳梦云端着点好的豆腐出来,筹办教杨连倾去门口放桌案的时候,却又见着磨盘那边没了人。柳梦云放下豆腐,回身就捡了烧火棍,提着找男人。
“经之以五事。”压着火气。
“教我再睡会。”杨连倾还是无知无觉,只想着睡。
天赋蒙蒙见亮,还灰着,启明星亮得很,倒把惨白着脸的玉轮给比下去了。柳梦云不过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就踢着了杨连倾,本来那男人竟在磨盘底下睡着了。
柳梦云留着杨连倾在院子里磨豆浆,本身到厨房点豆腐的时候在内心感喟,是不是那男人的脑袋里真的只装了一根筋,以是才这么的不开窍的。她也不觉揣摩着,是不是该换种体例练那男人。只是一时半刻的,她也没想出来,该如何专门针对男人动手。由此便更佩服柳老爹了,家里这么多孩子,儿后代儿媳妇半子的,都颠末柳老爹的手,每个都自有特性,却全都被柳老爹摸透了,因材施教,没有差过。只除了那如何也没练武的天禀的大姐夫。要说天禀实在杨连倾颇高,连柳梦云都能看出来,不过在柳家一个多月,便进步神速,就是他那脑筋不肯转,实在教人头疼。
杨连倾被折腾得火大,几次连着案板都一起给剁了,讨了柳梦云一顿好打。
杨连倾胸口还压着个小肉球,又被柳梦云的膝盖顶着肋骨,一大一小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倒让他咧着嘴笑了:“看你严峻的,不过是个小娃娃!”
杨家豆腐坊买卖并不好。小伉俪两个并不出去外头叫卖,只在自家门口摆着案子。并且那豆腐被切得希奇古怪的,也没个端庄形状。幸而味道还不算差,街坊四邻的也就来照顾着点。也偶然候单要他家的豆浆,柳梦云也就给留着。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柳梦云一字一句的教。家里被烧了,家里的存书也都被焚毁了。过后李县尉带着人去抢救,也没剩多少物件。幸而柳梦云还会背,便在杨连倾推磨的时候逐字逐句的教他。且不管能了解多少,起码心中熟稔了再说。如有那不明白的,她再替他讲罢了。但是她也明白,毕竟她不是柳老爹,并不敷够去指导杨连倾的,不过是替他办理根柢,剩下的还得柳老爹来教。
杨连倾一个激灵:“故经之,以,以,以……”
“而索其情!”肝火上升。
“作死了!”柳梦云一把揪住他耳朵,“那冷水就去洗的?也不怕头疼。厨房里有烧好的水,你本身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