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暖又故作天真的地问:“小叔没上去采草药换银钱会不会饿肚子?要不小叔去阿暖家用饭吧。”
“胡说甚么,不准你到山上去,你人还没有草丛来的高,被蛇拖走了都不晓得。采草药如果能挣钱,你小叔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姚氏想都没想直接驳了林月暖。
“行了孩子他娘,既然孩子不上山就让她去吧。山脚下也没甚么伤害,这丫头也六岁了,她命好,上头有哥哥姐姐,不消挑事,她想帮衬就帮衬吧。”林家兴和稀泥地说道。
她才回到家没一会儿就听到林家兴排闼的声音,他大声呼喊姚氏,语气中透漏着欣喜。林月暖模糊约约听到甚么这么大的鱼,佛祖保佑甚么的,她会心一笑,没有出门。
赶集返来后,姚氏开端制作吃食。因明天是除夕,晚餐会比以往丰厚些。有糯米糍,腌鱼干,另有红烧鲤鱼,野菜蛋花汤,红烧肉,一碟花生米,另有一盆冬笋咸菜炖肉。
“你这小家伙还想采药呢,可贵你这么有孝心啊。说到上山最值钱当然是野山参,黄精了,不过我们这儿野山参少。也就忍冬比较多,比野菊花值钱些,固然代价跟野山参没得比,但是架不住需求的量大呀。如何,小丫头还真想采草药卖钱吗?”
几个小的两手空空,只要不落下就谢天谢地了。到了镇上姚氏一样先去卖了绣活,然后购置一些年货。实在也就是买了几斤糯米,几斤糖,割了两斤肉,沽了一些小酒。卖绣活的钱都不敷花。还好家里那些鱼干个大肉肥,一斤15文,倒是卖了八百多文。
将鱼篓里的小鱼小虾放进本身的空间,又往鱼篓内里放了一条三四斤的鲶鱼和两条两斤的石斑,顺带多放了三四条一斤多的鲫鱼。做完这些,她高兴的往家赶。还要避开林家兴常走的路,免得被撞见。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林家旺内心感慨,也想帮帮这个小侄女。“如许吧,小叔这里有几株金银花,我给你两株拿归去,这花越长越富强。种个一两年,你就能换银钱了。”林家旺说着就到前面院子给林月暖挖了两株金银花,也不担忧她是不是会把花养死。
“这可如何是好?这战但是会伸展到我们这儿?”姚氏刹时没了过年的好表情,心中焦炙,眉间染上愁绪。
夜幕滑落,村庄里鞭炮声此起彼伏,在这个寒夜显得格外的热烈。吃过晚餐,林文杰带着林文俊、林文青去找村里的小火伴了,林文良还小,正在呼呼大睡。
林月暖想着空间里收了几茬的金银花,估计能够卖一两多了,表情分外高兴。
“我们一年到头也吃不饱穿不暖,如果这赋税再减轻,这日子可如何过啊!”姚氏满心忧愁地说。
林家旺听了哈哈大笑,又因林月暖的体知心中暖暖的,笑着逗她:“小叔去你家把你家吃穷了,你可没饭吃了。”
其他的几尾鱼被林家兴送给大伯跟小叔家了,给阿爷阿奶他们补补身子。
林家兴赶紧欣喜姚氏道:“不会的,我们闽川府离鸿沟可远的很。并且我们这儿只是穷乡僻壤,路又不好走,还在大山里头,烽火是如何也烧不到咱这里的。我就是担忧这战再打下去,来岁的赋税又要减轻了!”
姚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就你是好人,甚么好话都让你说了。”又转过甚来对林月暖说:“既然你阿爹都同意,我也不反对,只是绝对不准上山,让我发明你偷跑上山,今后就不让去山脚下了。”
“小叔,我是出来摘野菜的。路过你家门前,想着与你住的处所很像,就来跟你打个号召。”林月暖扬起一张笑容灵巧地说,又问:“小叔你今个儿如何没去山上,阿爹说你每天都要上去采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