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冷静喝了一杯酒,吴吉丰嘲笑道:“以下犯上!不知国法!要你们何用,来人,任民育、史可法不顾礼法,冲犯督宪大人!先收押大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任民育眼皮微抬:“督宪大人,下官尝闻大人北伐西征,为民请命,功比尧舜,回京又断根谋背叛逆忠顺亲王,建立不世之奇功!实乃我辈表率,豪杰豪杰耳!快哉!快哉!本日光临舍间,蓬荜生辉,然,在坐之两淮盐商并不听本官调剂,偷税漏税,肆意打劫民脂民膏,不说江南,单论我扬州府,盐商竟然抵挡国律,擅自买盐,他们家资巨万,开取各大商店,妄自举高物价,扬州贩夫走狗饿死门路!何刚!给督宪大人呈课考奏折!还请大人教我!”
“大人……”任民育难以置信地寂然坐倒,幕僚何刚亦是大失所望,吴吉丰等人再次松了一口气,对贾宝玉更是轻视了。
“下官领命!”任民育和何刚相视大喜,恨不得立即就去,吃紧忙忙抓了在坐的多量富商去菜市场问斩,那些人见吴吉丰亦被打,固然不知所云,但是却明白被人“谗谄”了,告饶告罪不跌,无法贾宝玉“怒极”,最后都被斩首了,扬州上高低下,无不鼓掌称快。(未完待续。)
半晌柳湘莲和扬州府总兵刘肇基、副总兵马应魁治住了施破军的几百兵力,贾宝玉又以“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收押上百位富商,说他们勾搭一起,企图谋反刺杀,贾宝玉心不足悸隧道:“施破军麾下当即收押大牢!统统富商,给我斩立决!”
不承望任民育气急反怒,吹胡子瞪眼,狠狠一拍桌子,弄得各种精美甘旨好菜四散飞溅:“好好好!好一个总督大人!好一个国度豪杰!全无男儿肝胆之气!一味地骄奢淫逸!花天酒地!贪污纳贿!上不顾圣恩!下不顾百姓!我任民育明天就是拼了这个脑袋!也毫不屑与你们为伍!我扬州百姓有望矣!民育要头颅有何用?!”
麾下刚有侍卫上来,俄然听得衙门外边有兵器交代之声,吴吉丰等人大是迷惑:堂堂知府衙门前,另有人敢老虎头上捉虱子不成?
商贾与吴吉丰相互勾搭,他们两派都是好处的最大获得者,任民育此举,无疑是断他财路,吴吉丰焉能不恨,只是掌控不准贾宝玉的意义罢了,要不然他早把任民育偷偷给撤了。吴吉丰与富商对贾宝玉没少办理银子和送礼,而贾宝玉都收了,是以都悄悄留意他的态度。
“啪!”贾宝玉仇恨非常地一巴掌拍畴昔,直把吴吉丰摔了一个趔趄,他大怒道:“吴吉丰!连你都有不是!待本官查明本相!要你都雅!任民育,派刽子手,推出大街,顿时斩了这些贼人!”
“贾大人……”吴吉丰赶紧作揖道。
“是!”幕僚何刚半哈腰给长官上的贾宝玉呈上了文书,贾宝玉不动声色,笑眯眯地当即翻开来看,只见上面分门别类地用文绉绉的笔调陈述了扬州教诲、税收、兵制、民政、漕运等等环境,读来角度比较客观,特别对于富商的“本钱手腕”更是直言不讳,看来这扬州知府任民育还真是“朴重”,刚正不阿。
在他痛心疾首的一番话以后,在坐之人,除了少数几位,无稳定色,刚才还一脸和蔼生财的富商们嘲笑不已。吴吉丰冷哼一声,神采阴沉,看了看任民育,再看了看贾宝玉,淡淡道:“任知府,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本官恪失职守,兢兢业业!你所说的,纯属子虚乌有,在坐之商贾,铺路修桥,捐教诲之费,赠百姓之资!何曾鱼肉天下了?好笑至极!任知府,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哪!”
总兵刘肇基、副总兵兼骁将马应魁带了军队层层保卫在扬州知府衙门前,另有江苏提刑按察使施破军麾下带了人和刘肇基相互把持。本来承宣布政使管的是民政,提刑按察使管的是司法诉讼,都批示使管的是军政,但是史可法空有都批示使之名,因为势单力孤,又不肯意与吴吉丰沆瀣一气,以是他竟然无实权,兵权被吴吉丰和施破军收拢,一省的最高军政长官当得非常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