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红了脸,啐道:“原是顺口的话,二姐姐快打她!现在要做王妃,更不得了了!”
茗烟还要再说,只见柳湘莲过来道:“既这么着,姐夫何不犒赏了他们?我亦尝听闻几人的贤明,只是画风过于怪癖诡诞,世所难容罢了,倒是有些像妙玉。不过他们并不怪,依我看来,是别人不睬解他们。你明天的权势,一州一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贾环贾兰今后,还得靠你呢!”
“依你说,只能用计了,江淮盐政必须起首抓在手中,富商也必须得处理,不然江南的兵如何养得起?老百姓又如何富得起?”柳湘莲道。
众女一看,多是梅兰竹菊以及石头之类的丹青,大有徐渭的泼墨伎俩之风,但又不落旧窠,别开生面,特别罗聘的十幅《鬼趣图》,于濛濛烟雾当中,画出鬼来,既可骇,又别致。贾宝玉不是胡说的,在后代,郑燮的丹青拍卖出了八百多万的天价,金农的也高达五百多万。
“颦儿还没进门呢,就说你二爷你二爷的,好不害躁!”探春讽刺道。
贾宝玉返来刚坐下,里间鸳鸯便出来了,笑道:“二爷可要用饭么?”
鸳鸯道:“老太太在的时候,你就是个宝儿,老太太不在了,也有凤奶奶叮咛,我们是主子,周不殷勤二爷都有得说了。”
贾宝玉解释道:“原是我在丽春院应酬,出来时在坊内遇见的,也巧也不巧,巧的是我早传闻扬州八怪之名,公然闻名不如见面,不巧的是那江苏都批示使史可法当真有些难处,使体例让金农、郑燮摸索我,你道是巧还是不巧?扬州八怪的画固然不尽是佳构,但如果佳构,必有官员与富商争夺,他们了解,也是说得通的。”
“你倒是殷勤得很,那里有你反客为主的事理。”贾宝玉连说不消。
边说行到了院内天井中间,茗烟闭嘴命人打了灯笼过来,贾宝玉知柳湘莲文武双全,是晓得体味那些人的,不由得心下大慰,但却皱眉摆手道:“唉!此事尚且不必急在一时,你是晓得我要做甚么的,本日宴会,我发明吴吉丰、袁炳孜和施破军是蛇鼠一窝的,我手腕高超不假,但是他们拉拢了多量江淮盐商,官商勾搭,鱼肉百姓,偷税漏税,使朝野高低丧失庞大,冒然脱手,动辄打草惊蛇,且我们亦有伤害,只可缓缓图之了。那都批示使史可法倒是忠臣一枚,无法他分歧群,部下兵力被提刑按察使施破军架空了,他们铁板一块,无缝可入。故而使体例。但史可法又谨慎得很,只是在摸索我,我观他对我各种不屑,恐怕是见我花天酒地,大失所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