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是没脸再出面了的,秦可卿又早就心灰了,今后各家夫人之间的寒暄,宁国府就再无人了。要晓得夫人交际的首要性,宁国府无人,就有三分之一的人脉被荣国府拿捏在手里了,渐渐的,世家大族们只怕都只知荣国府而不知宁国府了。
宝玉方才中了头名案首,幼年有为,尤氏拘禁朴重玄孙的未婚妻,暗害荣国府的嫡孙,如此联络在一起,由不得世人未几想。尤氏的名声,今后怕是就毁了,连着宁国府的女眷,只怕名声也不好了。倒是荣国府,出了一名贵妃,谁能说贵妃姊妹们的不是?是以对荣国府的影响,倒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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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无法,只得照做。
转眼间到了六月,宝玉准期插手院试。
尤氏见贾蔷行动不似平常,才令人探听了出来。又勾搭了邢夫人,邢夫人找了凤姐,手里攥了龄官的卖身契。尤氏奉告贾蔷,今后这群伶人都是要散的,如果不想龄官卖到青/楼/妓/院去,就得按着她说的办。
这院试是由学政主持的处所科举测验,院试合格后获得秀才资格,方能进入府、州、县学学习。
贾蔷和龄官两人,暗里早就有了情素的。只是龄官是个聪明人,心知这不是今后出处,只是按捺了。倒是贾蔷,一心只要这龄官,因着她,再也不去寻花问柳了。
明天是大年初二,大师新年玩的如何样呢?
贾母是个好算计的,一箭双雕,既能吞了宁国府后宅对外的公关,又能给宝玉出气。这些算计只怕贾珍也是明白的,只是王夫人已经对外说贾珍“舍不得”尤氏了,若贾珍此时休了尤氏另娶,也不过是惹人笑话罢了。何况尤氏事情一出,略微有些根底的,谁家再敢不要名声,把女儿嫁给贾珍呢?恐怕只能再过几年,事情安静下来以后,尤氏“病逝”,贾珍找个小户人家的续弦了。
之前贾政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宝玉一顿板子,以后一段时候,宝玉伤好后每日仍去贾政书房里存候。只是言语举止较着更加公式化,贾政也是拉不下来脸面的,见宝玉如蛇蝎,避之不及,宝玉来存候时,不过也就几句话的事罢了。两人干系就此不上不下的对峙在这里,王夫人想劝,却也没法,父子二人都是普通的刚强。贾母固然也大抵晓得这景象,却只怕内心欢乐还来不及呢。
史氏忙道:“那尤氏现在......?”
及至发榜时,与前两次的泯然世人分歧,宝玉中的是头名案首。乐得贾母忙叮咛人摆戏吃酒,又请了史家、王家、薛家等远亲的女眷。因着宝玉说不成张扬,以是并无外人,不过是借着赏花的名头一起乐呵乐呵。
只是贾母如何能依?她盘算了主张,是要尤氏身败名裂,被吐沫星子淹死的。是以教唆王夫人演了这么一出。
之前两次测验时,府里都是鸡飞狗跳的,启事无他,宝玉是荣国府的金凤凰。到了第三次,世人也就淡定了,都成了谙练工种。世人合作合作,缝制衣服的、安抚老太太、太太的、服侍饭菜的、筹办测验器具的,一点都不显得慌乱。
史氏眼睛一转,又问道:“如何不见大夫人?”
及至这年贾政又点了学差,择于八月二旬日起家。是日,拜过宗祠及贾母起家,宝玉诸后辈等送至挥泪亭。邢夫人也借此机遇回了荣国府,只是整小我都显得蔫儿蔫儿的,明显在庄子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又过了12点了,皇后公然是熬夜码字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