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怀里抱着孩子,鸳鸯当然不会上前。几人不过又嬉笑逗骂一番,哄贾母高兴罢了。
贾母笑得前仰后合,道:“你们瞧瞧她这张嘴,得理不饶人的短长。我不过白说她两句,就扯出这么一篓子话来。鸳鸯,还不快去替我撕了她这张嘴。
探春听到此,心放了下来,放心阿谀贾母,道:“这就是了。我说大嫂子倒不大说话呢,老太太也是和凤姐姐的一样对待。如果单是会说话的可疼,这些姊妹里头也只是凤姐姐和林mm可疼了。”话里话外既举高了二房婆媳的好处,又点出了凤姐儿和黛玉。既阿谀了王夫人李纨,又对凤姐儿示了好。可谓一举两得。
世人又笑做一团。
四人回说:“也是跟着老太太。”
贾母又问:“你这哥儿也跟着你们老太太?”
四人笑说:“本年十三岁。因长得划一,老太太很疼,自幼调皮非常,每天逃学,老爷、太太也不便非常担教。”
甄家四位女人忙围着宝玉阿谀一通,哄得贾母对劲万分,眉开眼笑,这才递上帖子。本来甄家老太太此次进京,便打了小住一段光阴的主张。是以要择日宴请世交,再次步入都城交际圈,请各家老太太、太太、女人们和哥儿们都去捧恭维。
甄老太太问道:“如何,贾家如何说的?”
凤姐儿听了,手里的帕子不由紧了紧,忙道:“瞧老祖宗说的,我不过是想偷会子懒儿,那里就像您说的似了。您是祖奶奶,多疼疼小辈们又有甚么干系。我呀,只怕您老今后内心眼里只记得哥儿,就忘了我这个孙子媳妇去了呢。”
四人回说:“老太太和哥儿,两位蜜斯并别位太太都来了。”
贾母见四人走了,方才扭头哼了一声,摸着宝玉道:“凭他甚么宝玉,都不如我的宝玉有出息。”
这话一出,都没声了。这不是小事啊,谁晓得是谁劫的呢,不管是谁劫的,都不是甚么好对于的。
贾母道:“你们老太太也来了?多迟早进的京?”
贾母问道:“家眷都来了?”
凤姐儿道:“瞧瞧,瞧瞧,老祖宗还说我嘴笨。看看鸳鸯姐姐就晓得了,老祖宗调度出来的人儿都这般能说回道,我们如何比得上呢。不过笨口笨舌的,惹人笑话罢了。”
第二日,宝玉来内阁上班。
水晟睿竖起眉毛,对宝玉道:“贾侍读,你好大的胆量啊。内阁大臣们议事,上书房重地,你竟然敢四周张望,毫无严厉,有辱斯文。”
甄老太太瞥见大太太的行动,冷哼了一声。吓得大太太忙低下头。才道:“理他做甚么,凭他再如何有巧,都只是个‘假’宝玉,哪有我的玉儿好呢,玉儿今后定是有出息的。”又道:“你们接着说。”
水晟睿却偏不叫他快意,过了半个时候,就瞧见内里内监总管何海走了出来。道:“诸位大人,皇上命主子来请诸位大人出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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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这四位女人,功成身退,便存候告别了。
甄老太太听到贾母应了下来,心底一松,挥手叫四人下去了。回身对大太太、二太太说,“你们可闻声了?人我都给你们找来了,能不能成绩看你们本身的手腕了。我此次千里迢迢进京,四王八公都请了个遍,为的是谁?一笔写不出两个甄字,到时候不要给甄家丢脸,你们尽管看着办吧。”
四人忙起家回说:“是老太太叮嘱奴婢们来的。”
水晟睿揉揉眼睛,无法道:“你但是猜出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