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平儿正在与凤姐儿道,来旺两口儿已是听了叮咛,将借券送出府藏起来,却也是怕夜长梦多,一旦官府j□j来哪能瞒得住!再说来旺是家生子,上头真盘问起来,虽是有二奶奶撑腰,也是怕顶不住的。凤姐儿听了这话,怒道:“好出息的,别人还为主子死的,这时候倒先怕了,常日里白待这群狗崽子好了!”平儿冷静听着,等着她骂得差未几了,才道:“奶奶先别管这些,我们只说那箱子如何办?我瞧来旺两口儿只怕也是靠不住的。”凤姐儿听了,顿时红了眼圈,沉吟着不说话。
二人又奥妙商讨了着那个去督办此事,因着此中牵涉甚多,又怕泄漏风声,尤潇潇想了想便道:“得是我们梯己人,叫蔷儿帮你一把吧,他现在历练很多了。”凤姐儿此时听了天然是无所不从。外头叫了小厮去把来旺两口儿与贾蔷一并喊来,凤姐儿与尤潇潇合计好了,就把事情一一交代下去。贾蔷天然是稳妥的,来旺伉俪听得此事能善了,不必牵涉本身家,也万分欣喜。是以一世人赶着出去,都一心一意的,巴不得早把此事结束。到了傍晚时分,贾蔷出去回话,又把借账人家交回的指模子全拿返来,平儿挨个查对了,又当着凤姐儿的面一把火全烧了。凤姐儿想了想,又从箱子里翻出几本账册子来要一起烧掉,尤潇潇却悄声道:“烧掉之前你也得瞧熟了,既然二太太也分了银子,这本钱也不能你一小我来赔。”凤姐儿听了,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这笔账我得记下来。”
李纨有些不美意义道:“现在都是可着头做帽子,你想要吃甚么,我打发人去厨房给你另做。”尤潇潇见了桌上的菜,晓得只是她们母子的分例,因而也就垫补几下罢了。听她如许说,忙道:“我又不是大肚子和尚,吃点就是了,你不必忙。”世人便用饭不提。一时漱口毕,贾兰还是回屋里读书,素月奉上茶来,尤潇潇笑道:“但是今儿如何不去老太太那头吃去?”李纨说道:“大朝晨就说不舒畅,叮咛各安闲家吃了,你也晓得太太那头向来不消我服侍的。”然后又问道:“你如何这时候来了?”尤潇潇也不瞒她,只道:“在凤丫头那边多待了一会子,瞧了瞧大姐儿。”李纨点头道:“大姐儿那孩子向来身子弱的,我也说是凤丫头太经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