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本来拔擢着凤姐儿便是不想让王夫人一头做大的心机,现在见她提起探春,那里能不晓得她们母女两个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意义,因而道:“探丫头是个女人家,有些事也不能让她晓得,就让珠儿媳妇一同帮扶着吧。”王夫人极讨厌李纨,但贾母说了本身也不敢辩驳,只陪笑道:“老太太说的是。”贾母想了想又道:“云儿也是个闲的,让她同着探丫头一起混着去办办事,将来也有些裨益。”王夫人见贾母不但将李纨汲引发来,还要史湘云一起插手家里事,便忍不住道:“云女人是来走亲戚的,我们家里这般烦琐那里好叨扰她……”贾母慢条斯理道:“云丫头是我的亲侄孙女,既然丧父,在姑祖母这里受些教诲也是应当的,那里说得上叨扰不叨扰?”凤姐儿见了她们婆媳两个打擂台,只站在一旁不说话。王夫人强忍下一口气,只道:“是媳妇想偏了。”贾母方才对劲的笑了笑。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当夜贾琏同着凤姐儿两个被翻红浪,不堪欢乐。贾琏见她娇羞满面,搂着亲道:“我的奶奶,你这个好模样儿爷是越看越喜好。”说着又脱手动脚起来,凤姐儿倒是乏透的,只推道:“爷这几日也累了,不如先歇下……”贾琏笑道:“我累甚么?”转头又见她香汗细细,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先睡下。”凤姐儿窝在他怀里,低声道:“爷如果还想的话,我去把平儿叫出去……”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贾琏听了越建议疑,不由脸上一正:“你到底是如何了?”凤姐儿见他这般,只长叹一口气道:“昔日都是我错了。”说着便把本身辞了管家权的事说给他听,只是隐去了放账一事,说本身看破了姑妈为人,今后尽管好好保养身材同着平儿一起奉养二爷,更盼着能早日诞下哥儿如此。贾琏听了,也晓得王夫报酬人刻薄,而凤姐儿向来分外护短,本身是半句话说不得。明天见她如许,定是吃了大亏,现在见她和婉听话,内心那里有不欢畅的?再说他们本是少年伉俪,又是如胶似漆的春秋,贾琏便道:“我的奶奶,早劝你不听,既然如许你便是在家里好好养着,今后凡事有我你不必再操心。”凤姐儿听了,心中也感觉熨帖,伉俪二人安睡不提。
邢夫人原是要出去与贾赦筹议迎春嫁奁的事,目睹过了小半年,各色都筹办得差未几了,只剩些床品大件还需些光阴。谁料一进门就听到秋桐之事,她虽是每天窝在大房不往那边儿去,迎春等都是机警的,早把这些日子二房里的事偷偷探听明白。再瞧着凤姐儿过来,避猫鼠儿一样站着怪不幸的,内心想着好不轻易她们姑侄起了嫌隙,恰好能收伏媳妇的时候,那里肯让贾赦再去添刺往外推?因而赶紧拦下了。贾赦当今家里内事都听着老婆女儿分拨,个把小事从不放在心上。
丫头们清算结束,贾琏便跟着贾赦去了书房,将安然州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贾赦听了,赞了几句儿子无能,正巧丫头秋桐过来送茶,便道:“你的差事办得很好,我看你房里也空虚,就把这丫头赐给你,早些给我生个孙子也罢了。”平常里秋桐跟贾琏也曾眉来眼去过,只是现在分歧,贾琏与凤姐儿枯木逢春,此时再带人归去只怕惹她不喜,故意力辞却因是父亲所赐,不敢违逆,恰是难堪的时候,只见邢夫人从外头走出去,笑道:“老爷虽是疼二爷的心机,但是媳妇如本年纪尚轻,我们也有了孙女,今后再要孙子也不是甚么难事,何况琏儿房中另有个平儿,现在再添人出来,岂不是打媳妇的脸?”贾赦本来也是兴趣而至,见着儿子不似欣喜之态,再加上邢夫人一席话,也就顺势收回不提:“只是说说罢了。”贾琏见着老子不甚对峙,本身不由也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