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森的石林当中,有一间石屋,就像是苦行和尚修行之地,但这里倒是付峰豪的藏匿之所。
花夫人脸上又诧异,又镇静道:“那天空是如何回事?”
过了半晌,忽听花夫人在内里惊呼道:“夫君!你快出来瞧瞧,那是甚么?”
段文龙笑道:“两年未见,付兄仍然未变。你们若非恩爱,怎地有这么大的醋劲?如此浅近之理,底子不消想,是么?”
付峰豪冷冷道:“这小子固然跟了我几年,实在他与我二人非亲非故,何况贰心术不正,你又何必为他难受?”
世人下了马车,车夫背着丁蔚进了石屋。然后付峰豪打发车夫分开,他们竟似要在此地久待。
花夫人瞧着他,娇声笑道:“段师兄,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风趣!”
付峰豪大声道:“你莫要忘了,现在我是你的夫君,你不睬我都不可!”
这怪石林中,突然有人说话,花夫人打了个寒噤,跑到付峰豪身边,道:“是谁?”
马车的车夫正在暗夜中打盹,仿佛立即就要睡着了。
此时,只听车厢内传来刘石聪的嗟叹之声,他的身子缩在车厢一角,颤声道:“冷……冷……好冷啊。”但是过了没多久,他又大声呼道:“热……热,快把窗户翻开!”这段路途,这小子一会喊冷,一会嚷热,也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付峰豪道:“这倒是难说的很。”
付峰豪却冷冷道:“不顶用的废料!你不是说,你能够的么?”
刘石聪的白脸上飞过一片红晕,支吾道:“寄父!我……我……”他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花夫人见到现在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妒忌,内心实在是说不出的高兴,但大要上,却用心板着脸道:“你们俩个莫要再辩论了,不然我就谁都不睬!”
突听一人冷冷道:“不错!三十年一遇的机会已到!”
付峰豪箭普通的冲出石屋,只见花夫人站在不远处,昂首望着南边的天空发楞。只见黑夜中,透过石林的间隙,那片天空仿佛变得很敞亮,收回红光,过了半晌,又暗了下来,如此来去,忽明忽暗。
车夫立即一带缰绳,马车冲了出去。转过几处山道,入山越来越深,马车并没有回紫雾山庄,而是绕开石慕芸的深谷,往深山之处行去。
付峰豪叹道:“那丫头的确了得,这丁公子现在睡得如同一头死猪,马车如此颠簸,他竟然醒都醒不来。也不知那丫头探听到丝绢上的奥妙没有?唉……”
明月已高,马车在山路中行了好久,穿过一片草地以后,马车进了石林,只见巨石嶙峋,形状各别,在月光的映照下,这石林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奥秘。
只见石岩后,缓缓走出一人,恰是在深谷替石慕芸得救之人。花夫人一瞧见那人,悄悄按住付峰豪的手,娇声笑道:“本来是段师兄,好久未见,可不能像畴前一样,见面就打斗呀。”
段文龙笑道:“花夫人,故交相见,天然非常隔心。”
那段师兄仰天哈哈大笑,道:“两年未见,想不到二位还是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段某见过花夫人……”此人竟理也未理付峰豪,却对着花夫人深施一礼。
花夫人笑道:“如何样?现在你晓得那丫头的短长了吧?”
付峰豪却紧紧地盯着几丈外的一块石岩,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两只手握成了拳头。
本来付峰豪和花夫人在峡谷外合计了半晌,他们天然最体味石慕芸。厥后二人感觉,刘石聪定然斗不过那丫头,因而趁夜色潜入深谷当中,藏在那山洞不远处,暗中察看。厥后,他们瞧见了两路人马去找石慕芸的费事,石慕芸得空他顾,给了付峰豪和花夫人机遇,他们就偷偷摸进板屋,把刘石聪和丁蔚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