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尔悄悄落到了前面,从怀中取出一只精美的弩箭,对准和尚闪闪发亮的后脑袋就发了出去。
丁蔚也不晓得这和尚说的是那里?便问道:“大师见多识广,此地那里最伤害?”
丁蔚只好当和尚在谈笑话,但是又不好笑出口,憋在内心可不好受。因而他想,换个话题或许会好一些,免得罗纳尔手痒痒,闹出别的幺蛾子。
丁蔚三人便与和尚持续夜色行路,和尚又谈到各种武功,各种技法,各种见闻,这些话,丁蔚三人左耳进,右耳出。因为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连想像都没法想像出来。
和尚道:“我们来谈谈枪。”说完叽哩哇啦又是一大堆。
或许是受了和尚吹牛皮的传染,罗纳尔接上丁蔚的话,道:“大师!如果这百鸟朝凤枪在我的手中,我只消悄悄一刺,不知不觉间,大师的肚子上便会开一个大血洞穴,当时您白叟家只觉腹中走风漏气,低头一看才发明血如泉涌,命不久矣。”
罗纳尔暗自对劲,和尚我让你夸夸其谈,胡说八道,冷不丁一只弩箭穿过了嘴巴,和尚就不能再胡说八道了。和尚只要张着嘴巴,大吃一惊,垂目瞧着那只箭头,还不晓得如何回事。
罗纳尔对和尚道:“大师,你可听到了甚么声音?”
罗纳尔道:“以是,大师啊,我们行路之人,说话要谨慎,做事要谨慎,招的别人发了火,项上的脑袋便不平安了。”
罗纳尔点头感喟,这和尚听觉有题目,弩箭破空之声和苍蝇飞畴昔,这能是一样的声音么?他不由有些不幸这个和尚,嘴里说着入迷入化的武功技法,背后有人暗害,却都不晓得。阎王爷顿时就给他画个红叉叉,他却觉得只不过是只苍蝇。唉!让和尚去吹吧,不值当如许要了人家的性命。
丁蔚道:“大师!我们行了一夜路,却没有遇见一个活物。看来此地真是不承平。现在这世道,山有山贼,水有水盗,那些贼人们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却吃的饱睡的好,还左拥右抱,压寨夫人排成队!他们杀人如麻,草菅性命,你说现在的人呐,怎地变得如此残暴?”
罗纳尔气坏了,脸红脖子粗,暗道,你这臭秃驴!老子不找你费事,你倒是消遣起老子来了,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和尚道:“本地一带,你们可千万莫要去。”
此时,玉轮稍稍向东挪了挪,月光却更加洁白。
和尚接着道:“他们用的枪,都是精钢所制。老衲便不消如此,枪亦可长可短,可重可轻。只要用小刀顺手拨下一条长长的细竹片,提在手间,便是一条鬼神莫测的好枪!拿它朝蚂蚁身上一戳,不幸的小家伙便再也瞧不见光亮,变成了盲蚁。倘若老衲现在手中有如许一只竹条,只消悄悄朝公子胯下那么一送,你猜如何着?哈哈,公子不知不觉间便着了老衲的道儿,你还不晓得,高欢畅兴回到家中去。到了晚间与新媳妇洞房花烛夜之时,才发明被老衲去了势。”说完,和尚仰天哈哈大笑。
罗纳尔一看没打中,心中实在惊奇。心想,他娘的!我的准头再烂,也不至于在这二丈以内打不中呀?更何况和尚的秃脑袋那么大的个儿!他的身子早不闲逛,晚不闲逛,恰好等他发弩之时闲逛,莫非这和尚不是在吹牛,而是真有两下子?
罗纳尔等着和尚刁难他,和尚却并未质疑,而是点头晃脑又说道:“你们所说我看也只是凡人中的上等枪技。”
丁蔚三人不好插话,不管他们说甚么,在和尚看来都不值一提。
罗纳尔说完这些话,心想,归正吹牛皮不消上税,你能吹,我也能吹。如果和尚要他比划几招尝尝看,那恰好找茬儿跟他打一架,不揍得他满地找牙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