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圈下来,禾美琴的两百块输得只剩下最后五块了。她把牌一推。气冲冲地摔椅子走人:“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大伯娘内心牢骚不竭,不时瞪一眼禾薇,心说:你一个做小辈的,拿你大伯的钱陪摸几圈,那就像点陪摸的样儿嘛,胡牌干甚么!要胡也得本身女儿胡,凭甚么让你胡!你那么想胡,胡个两三局过过瘾也就算了,你可好,一塌刮子十六局,你一人胡了十三局,底钱、赢钱都是自家掏的腰包,这买卖做的……老三家的闺女真是好本事!!!
禾美琴在一旁鄙夷地嗤笑:“不会就换三叔上阵嘛,输光了哭鼻子多丢人哪!”
再者,禾老迈滥赌输钱的事儿,又不止这一回,上回不也输掉了三四十万吗?要不是钢材店买卖好,垂教员的家底早被刨洁净了。并且打赌这事儿,二老打从大儿子染上起,就每天念,念过不晓得多少遍了,可儿不听他们有甚么体例。
可替丈夫还债是一码事,平白无端输给小辈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明显,最后一句是咬牙切齿的反话,归正回到家后,禾家大伯娘就没停过对禾薇一家的骂咧。
禾爷爷都发话了,兄妹俩再无法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场。
“收着吧,就当你大伯提早给你压岁钱了。”禾奶奶捧着茶碗,笑眯眯地一锤定音。
再一个就是禾美琴了。
禾刚这几天抱着胖闺女、带着媳妇往丈母家跑得很勤奋,一会儿是连襟宴客、一会儿是小姨子喊用饭。回到家鞋子还没脱、女儿的尿不湿还没换,他娘急吼吼地找上门了,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爸又肇事了?”
ps:不熬炼的结果就是如许:略微累一点,就吃不消了,母上大人还没走,扁桃腺炎先找上门了,还带起了烧,~~~~(>_等下去挂水,返来如果还早,我会把二更奉上,迟了只好挪明天了,一个小时最多只能产出一千字的乌龟党至心伤不起~~o(>_o ~~
如果是往年,禾美琴的黑状没准儿能胜利,因为二老疼她比疼禾薇多,这是明眼人都看获得的究竟。
禾曦冬往年过年偶尔也会坐在大人边上看几圈。根基的套路都会,缺的只是实战经历,担忧禾薇不懂,趁着洗牌的工夫现场教她。
如果撇开大伯娘和禾美琴丢脸的神采不谈,明天这晚餐,绝对是禾薇一家有史以来在老禾家吃过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禾薇跟着父母给各家的亲戚拜年,从禾大伯那边赢来的八百块,她一分没留上交禾母,禾母包到了给禾美琴的压岁红包里,本来给五百的,这么一来,就是一千三。大伯娘从女儿那边得知这个事,气得嘴巴都歪了,三妯娌可真会筹算盘,拿自家的钱替他们家充门面。
禾曦冬看着mm跟前一堆的纸钞,忍着笑说:“薇薇,你这牌运也太好了吧?天和三局、自摸八局,另有两局杠头着花……”
她某次听到自个儿老爹的嘀咕后,完整把禾薇记恨上了,乃至还三番两次地跑到二老跟前告禾薇的黑状。
禾大伯倒是真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要说内心不舒坦那也是因为他一个熟行、竟然输给了一个初度碰牌的新手,还输得挺惨烈,但和输多少金额没干系。别说只是八百,输八千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的,上回赊债的闹上门,那是三四十万,数额实在有点大,可饶是如许,大伯娘私底下和他大吵一场以后,还是替他还清了,乃至还拿这事在老禾家诸人跟前夸耀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