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猛一掀轿帘,定定看着那侍卫一字一句道:“我乃堂堂大清皇子四贝勒爷的嫡福晋,车上坐着的另有十三皇子的嫡福晋,见着我等福晋你一主子不可礼倒也罢了,在此拦路是何事理!”
张子清倒抽口气,这丫绝对是吃疯药了。
他在她耳根喘着热气,张子清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出吓个够呛,忙挣扎起来:“干甚么你?快放开!”
胤禔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到时候就托小我给我带个信。现在太子也倒了,放眼观去全部大清朝哪个堪当储君之大任,信赖不消爷来点拨你也明白。还是那句话,想好了,就让人给爷带个信。”
直郡王胤禔带着她走进了那狭小阴暗的胡同,身后的她捧着福晋给四爷筹办的笔墨纸砚以及老十三福晋给老十三筹办的哪些关于江湖侠客的戏本,和那老迈胤禔隔出好长一段间隔,远丢丢的跟着。实在不能怪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怪就要怪四爷的教诲太到位,本来四爷就因着那么点子破事不依不饶的好久,好不轻易这几年淡了下来吧,此时现在若见着怎的就她单单跟着胤禔出去见他,你说他能不往潜法则上去深思吗?这点就已经充足点炸四爷心中那火药桶的了,若再瞧见两个出双入对还隔得那般近乎,估计四爷当场就得翻脸,劈死她都有能够。
走了一段路后,那胤禔俄然就停了脚步,张子清唬了一跳忙也住了脚,警戒着两眼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子清饱含煞气的瞪他一眼,抬脚就踹他的小腿骨,却被他及时躲了畴昔,反而将她一军紧紧的用膝盖将她两腿给制了住。
胤禔挑眉看她一眼,随即大步流星而去。
本来在康熙巡幸途中,刚满7岁的皇十八子胤祄得了急性病,康熙非常焦炙,可反观太子却无动于衷。更令康熙忍无可忍的是,在返京途中,康熙发明太半夜晚靠近他的帐篷,从裂缝向内里窥视,便当即思疑太子能够要“弑逆”。这事成为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康熙忍痛下定决计要废太子。
老十三福晋颤抖着拉着她四嫂的手,蕉萃的脸上尽是惭愧:“都是十三扳连了四哥,害苦了嫂嫂啊……”
胤禔咧着嘴笑,低头小声凑到她耳边道:“莫非你不晓得,接办其他兄弟的妻室是我们满族人最原始的风俗吗?老四算是完了,你再跟着他又有甚么前程?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若跟着爷,爷将来必然不会虐待于你。”
话音刚落,就听一沉厚的男性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四弟妹,你找本郡王有何要事?如此气势汹汹,倒是令我好生迷惑,不知究竟那边获咎了四弟妹?”
这是一条狭小的小胡同,福晋一行的马车刚停在了胡同口,看管的侍卫就立即上前拦了下来,带着疆场老兵的肃厉喝道:“甚么人?此乃刑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胤禔扬眉:“四弟妹说的倒是轻巧,我一个心软通融你们出来,到时候皇阿玛怪我一个玩忽职守之罪,谁又能替本郡王通融一下呢?”
福晋一惊,忙回过甚来,却见那正缓缓向他们走来的那矗立威武的男人,不是那直郡王又是哪个?
“你,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兄弟深陷囹圄,你却在此调戏他的家室,你的确无耻之极!”
那养蜂夹道离刑部大狱约有一箭之地,曾是明朝养牛马的处所,现在这里倒是关押阿哥重臣等初级政定罪犯的处所,同时也被人称为天牢。
福晋泣不成声,真是无妄之灾啊——
福晋也在旁哀告:“十三弟妹说的极是,正所谓法理不过乎情面,都是一家子亲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就是稍作通融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