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从她的脖颈间抬开端,盯着她,目露威慑:“你就是这般对待爷的?”
四爷挥了挥手,苏培盛忙见机的退得远远地,四爷大步上前,拉开床帐,一把抱住床上那正裹着被子兀自坐着深思的女人。
“人呢?混账!她人呢!!”
保持复苏的被迫陪着他重新折腾到尾,待他终究舍得放过她时,她乃至连谩骂他的力量都难挤出丁点,因为此时现在她两只眼皮早就沉如千斤,她甚么也不想做,她只想睡,只想睡。
李氏眼神冷了下,她可不想再沦为她人的烘托,更不想要个来源不明的女人压她一头。
张子清灵敏的抓住了‘他们’这一词,不由迷惑看他:“他们?”
四爷仿佛也没甚么表情用膳,草草用过几口后就罢了筷,然后就低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怀里头睡得正酣的人,冷硬的眉蹙着,不知是在烦恼着甚么。
张子清正想着事,冷不丁被人抱了个满怀,尚没等她出口怒斥就蓦地反应到来者何人,眸光一转不由横了他一眼。
苏培盛小步紧跟在四爷身后,闻言忙谨慎道:“回皇上的话,殿中门窗紧闭想来外头声响能传入的也微乎其微,张佳主子一向都好端端的在殿内呆着呢,主子也没闻张扬佳主子有甚么叮咛,想来应当是尚未起家。”
脊背忍不住挺了挺,张子清也不去看他,眼睛盯着寝被上的花色,声音硬邦邦的:“另有我乳母和闺女花花,这么长时候了也没她们动静,我心中实在担忧的很,但愿皇上能答应我见她们一面,望皇上成全。”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话,守在床前的苏培盛倒是急了,当真是天子不急却要急死个寺人哟,瞧这天色但是不早了,再过不了一个时候那可就得上早朝了,他们皇上却还不着紧的腻歪在床上温香软玉的搂在怀里不放手,涓滴没有筹办上朝的迹象,这莫非是今后君王不早朝的前兆吗?
他甚是黑心,唯恐她半途体力不支晕厥,特地着人端上两碗人参汤备着,一经发明她有不支之象,当即连骗带逼的迫她灌下,那样大补的汤水当真令她想晕厥畴昔都难。
当銮仪卫官高唱结束后,那震慑群臣的鞭声便响彻于金銮殿前。响过三声后,代苏培盛鸣鞭的小曲子方呼出口气,这才发觉他的手内心全都是汗。踩着汉白玉石阶,望着金銮殿前那些三跪九叩的文武大臣们,小曲子的目光不由望向远方苍茫的天涯。主子,如果您能亲目睹到这一幕该有多好,主子为您脸上增光了。
张子清叹口气,他是不急,可她急啊,在这里待着的确是度日如年,才呆了一日她就呆不住了,这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的日子已经够难过的,更难过的是他的确就将她视作了残障人士,恨不得时候将她范围在他怀里的那片寸六合才好。
一番话,刹时将众女对内里那位未曾蒙面的女人的仇恨值拉到了顶点。
且说那乾清宫里,自四爷走后,张子清的天下就刹时温馨了,觉也睡得安稳多了。可她睡得安稳,殊不知后宫里的女人们这一夜几近是展转难眠,特别是翌日朝晨各宫派出去探听动静的主子们,探听到昨个皇上带返来的女人竟被皇上整宿都留在了乾清宫里,这就不由打翻了各宫的醋坛子,这一日朝晨上,各宫里不知打碎了多少的瓷器。无怪乎她们嫉恨,要晓得从皇上即位起,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有幸介入龙床半分的,更别提是爬上龙床待上整整一宿的,枉她们这些后宫的女人们为了这个天大的幸运你争我夺明争暗斗的,到头来倒是让个来源不明的女人捷足先登了,这能不令她们窝火吗?
张子清内心暗骂了他一声无耻,倒是到底从裹紧的寝被中伸出一胳膊,一把揽过他脖子后就猛地用力朝她拉近,嘴唇对着他的嘴唇用力啵了下,然后用力推开他,胳膊重新钻回了被窝里,裹紧了被子,紧紧盯着他:“行了吧?你可得要言而有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