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见了面天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福晋也不打搅,拉着弘晖出去让他们姐弟俩好好说说话。
见她喝药的行动略有游移,四爷不打筹议的号令声立即响起:“喝了。”
富灵阿皱了眉:“我管他甚么闺誉不闺誉的,我只想晓得皇阿玛会不会被狐狸精给害了!”
张子清瞧着面前男人仿佛一刹时浑身毛都要乍起来的可怖模样,不由眼皮跳了一下,动动嘴唇讷讷道:“我没这般想,只是听着你话里意义怎的有那么点奇特,如何听着仿佛要竖壁清野的,弄得像要兵戈似的……”
富灵阿看不见弘昀眼底的忧愁,她所念所想的就是她皇阿玛千万不能被人害了,因而在弘昀分开后,她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坤宁宫,左转右拐的终究来到了乾清宫的门口。
在四爷的厉声呵叱下,张子清渐渐低下了她那罪过的头颅,容不得她不低头不惭愧,瞧他那一副不将她骂哭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式,她若再不做逞强模样,怕他这顿怒斥真的会变本加厉。同时她内心深深的思疑,面前这个滚滚不断厉声怒斥她的人真的是她之前的男人,而非她爹吗?
年羹尧笑着拍了他两下肩,但笑不语。
四爷又将话题转到册封大典这事,道:“统统与你在贝勒府时一无二致,除了福晋,爷不会答应任何人再压在你头上。”说到这,四爷的目光浮动着丝深沉以及一丝锋利之色,连带着声音也冷肃了下来:“以往爷尚是贝勒时,谁给你受过委曲爷都一笔账一笔账的记取,现在爷已非昔日潜邸时的贝勒,谁欠你的,爷势需求千倍万倍的讨还返来!”
弘昀眼疾手快拉住那急冲冲要往外冲的富灵阿,劝道:“姐姐稍安勿躁,这事咱还得从长计议。所幸过几日太皇太后就从圆明园返来了,咱先看太皇太后如何说。”
四爷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蓦地厉喝:“爷还会害你不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脑筋如何还这么混!爷这般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谁?铺天盖地的政事已经令爷疲于对付,可劳累完了政事返来爷还尚不得安息,因为爷还得接着操心你,唯恐你那三两脑筋被人给算计了去!你呢?怎的就这般混,涓滴不谅解爷的苦心爷的辛苦,你想没心肝的到何时,你想让爷为你殚精竭虑的操心到何时!”
“张佳子清。”
年羹尧温雅的脸上闪现了一丝傲气,稍有得意的笑道:“铁柱你跟着我,天然会有你的繁华繁华,何止是参将,今后你是连将军都能当得的。”
神采庞大的低头看着怀里那正蹙着眉鼓着嘴嚼着蜜饯的女人,即使分开了这么多年,即使此时现在她的影象力已经没了过往各种的陈迹,可他却还是没法抵当她带给他的感情颠簸,只要见到她,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涌出股难言的垂怜之意,让他想顺从都无处动手,当真是栽在了她的手里。
四爷闻言一怔,继而神采丢脸的忍了又忍,毕竟没忍住沉声说道:“那怎会是你原名!”忽而又泄气般叹道:“罢了,你当今爱如何叫就如何叫吧,总归会有记起的时候。今后要好生听话,细心吃药不得借端迟延,你可知?”
本来张子清心中对他很有怨念,这回听他提到富灵阿,神采不由怔了下。
张子清心下一阵惊奇,听他这话是想将她关在宫里头一辈子了?可她可没阿谁筹算要在这金丝鸟笼里呆一辈子啊。
张子清眼神闪了下,含混的嗯了声。
本来弘昀对此忧心忡忡,听得富灵阿问的慎重其事,不由哭笑不得:“姐姐,你今后还是少听那些个心胸叵测的女人嚼舌根了,甚么狐狸精的,多不雅,细心让人闻声了会有损你闺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