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死死握住了她的手堕泪不语,刘嬷嬷在旁心伤的劝道:“福晋,现在大阿哥已经逢凶化吉,现在安然返来,福晋应当欢畅才是。张主子经心极力的照顾两位小主子,这几个月想来也是心力交瘁,日夜忧心如焚,现在又是一起舟车劳累,福晋也当应好生安抚才是,现在这般,倒是令张主子心生不安了。”
待福晋笑过以后,张子清接着愁道:“鄙谚道,三岁看老,大阿哥童言童语但总归人家大阿哥重视兄友弟恭重情重义的,可妾那富灵阿,可真是愁煞了妾了……”
话音刚落,福晋笑的前俯后仰,直道张子清乱来孩子。
瞧着福晋的当真直勾勾的向她看来,张子清不得不解释道:“福晋怕有所不知,当初妾也曾拿这话打趣这两小的,福晋您猜如何着?”
其别人分开后,福晋就拉着她进了屋,甫一进屋,就再也假装不下人前的那种端庄,当着张子清的面泪就落了下来。
刘嬷嬷也忍着笑:“对,福晋这事可得跟咱爷说说。”
“福晋,您这是……”
四爷让人搬来了火盆放在大门口,其他一干人先进了府,两个小的则别离由老十三和翠枝抱着,前后跨了火盆,张子清走在背面,由翠红扶着跨了火盆,再由府里几个主子说着吉利话拿芭蕉叶蘸了水打在身上去倒霉。
福晋捂嘴笑了起来:“你说说,这两孩子还真是逗,倒是像风水轮番转似的,要我们弘晖将来的媳妇的嫌他胖,那我可得直说了,这事不消找别人,要找就去找三格格富灵阿去。”
张子清叹道:“从富灵阿大病初愈这身上的肉就疯了似的直往下掉,福晋没见到那景象以是不知,可把妾和翠枝吓个够呛,十八般技艺全都用上了,不求别的,但求这肉别掉的这么快啊,看着都渗人的慌。厥后,见这小家伙肉是掉了,可精力头还算足,这才渐渐放下了提起的心,渐渐接管了这究竟。”
张子清笑道:“当时给大阿哥愁得,小手拉着妾直问‘甚么叫媳妇啊,庶额娘?她现在在哪啊庶额娘?’这话一问,别说他愁,连妾都忧愁了,这么小的孩子,该让妾拿甚么来给他解释一下?”
一起风尘仆仆,两个小的也的确是乏了,简朴的服侍着吃了点粥,又给两个洗漱了一番,也就让主子服侍着睡下了。
至于四爷的那帮子兄弟们,见没乐子可看,就以不打搅侄子侄女歇息为由,说甚么也得拉着四爷出府喝酒,都城哪家酒楼最贵就奔着哪家去。晓得他那些兄弟们的德行,临行前四爷特地让苏培盛从账房支了一千两银子,谁知让老十三得知了,嗷嗷的喊着四哥吝啬吧啦抠门之类的,死活让苏培盛又去支了一千两,气的四爷恨不得能拿鞋根柢拍他。
作者有话要说:从速将这一更奉上,以免抗议声将爷压扁
福晋也揩揩眼角,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谛听。
张子清了解的笑笑,安静的将目光从福晋脸上转过,不再言语。
福晋立马更感兴趣了,忙道:“那三格格但是如何答复的?”
听出福晋话里的果断之意,张子清忙道:“福晋待妾恩重妾服膺于心,只是妾身份寒微,怎堪上皇家玉牒做皇家的媳妇?福晋既能对妾坦诚以待,妾也自不会坦白,实在妾对名位不甚看重,当初着紧庶福晋之位不过是怕格格位份低,而依祖宗端方不能将富灵阿养在膝下罢了,现在福晋厚爱,得以容妾亲手扶养富灵阿,那妾已经大为满足,那里还敢近一步苛求?以是妾恳请福晋切莫再提这这茬,如果以而起了甚么风波,那实在非妾所愿。”她到死都是个格格位,还瞎折腾个啥啊。
中间倒是出了点小插曲,张子清迈火盆时不慎迈的急了些,一个趔趄身子往前跄了下,当时离她比来的大阿哥就顺手扶了把。这不测的插曲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当时世人的重视力全都集合在两小的身上,信赖见到这一刹时的也不过一两人罢了,再说即便瞥见了想必也不觉得意,毕竟只是一个小小不测罢了。